這場景,怎麼就那麼熟悉呢?
“你還是給我來包瓜子吧。”葉子遞過十塊錢,哭笑不得的說道。
小老頭兒動作麻利的收起黑板,搶過錢,飛快的從櫃台裏掏出一包瓜子扔給葉子:“十塊錢正好,不用找了。”
葉子忽然覺得,他好像上當了。
不行,得趕緊走,再多呆一會兜裏的錢非得全換成零食。
葉子轉身就要走,小老頭兒卻從窗戶裏探出手拉住了他,笑道:“小夥子別急著走嘛,聊一會,聊一會唄。”
葉子大驚失色,縱使他身懷不算絕世,至少也能以一敵百的武功,可看到小老頭兒那副猥瑣的笑容後,也不禁心神俱裂-----他媽的,城市學院真是藏龍臥虎,這小老頭兒不會是同性戀吧?
“聊會。”小老頭兒鬆開葉子的手,搖著扇子推門走了出來,另一隻手上還提著兩個小馬紮,其中一個遞給葉子,自己坐了一個,熟練的點上一根煙,美滋滋的吸了一口,抬頭看著葉子道。“來,坐下說話,站著你不累啊?”
“不累。”葉子快哭了,他隻想離開這。
“你不累我累,年紀大了,頸椎不好,尊老愛幼點,別老讓我仰著脖子跟你說話。”小老頭兒對葉子招招手,示意葉子坐下來。
滿眼警惕的盯著小老頭兒看了半天,確定這貨不搞基後,葉子才坐下來,索性沒什麼事,聊聊就聊聊唄。
“大叔,怎麼稱呼?”葉子問道。
“別叫叔,叫我譚伯就行了。”小老頭說道。“你呢?”
“葉子。”葉子指著自己胸口的金屬小銘牌說道。
“嗯,名字不錯。”譚伯胡亂點了點頭,一根煙三兩口就讓他抽的剩下了煙屁,一看就是個老煙槍了。把煙屁隨手一丟,抓過葉子手裏的瓜子扯開,嘎巴嘎巴的嗑了起來。
“看起來你很閑的樣子啊?”譚伯歪著腦袋問道。
葉子頓時來了精神,眉飛色舞道:“還行,我是副隊長,好歹也是個官呢,有什麼事讓下麵的人做就好了。”
“年輕人,戒驕戒躁啊。”譚伯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跟之前的猥瑣完全不搭邊。“你看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太驕傲,現在隻能在這看車子,開小賣部。”
葉子眨巴眨巴眼睛,他想不明白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跟譚伯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還有十分鍾學生就該放學了,葉子從小馬紮上站起身,拍了拍有點發麻的大腿,說道:“譚伯你忙著,快放學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不然怎麼對得起這份薪水。”
譚伯一拍大腿,樂道:“好小子,不驕不躁,有我年輕時候的風采。”
葉子:“-----”
工作?去他大爺的工作吧,學生要休息,保安就不要休息嗎?
葉子急匆匆的往學校大門口跑,午飯還在那等著他呢-----確切的說,是唐柔在那等著他。
兩天前的那次打賭,唐柔輸了,本來的三個賭注她履行了兩個,最後一個讓石大東代勞了。
葉子是誰啊,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世紀的四有五好青年,說是三個絕對不會是兩個。於是,這個臭不要臉的在石大東跳完後才幽幽的說。“這個不算,你的賭注得另加一個-----嗯,就連續請我吃半個月的午飯吧。”
一開始,唐柔麵目堅毅,跟地下黨員被漢奸拷問似的,說什麼都不同意,結果葉子又把手機拿出來晃了晃,城市學院女神同誌不得不委曲求全,慷慨就義。
幾乎是跟下課鈴同一時間跑到學校門口,唐柔已經站在那了,這也是他們達成的協議,提前五分鍾,不能讓學生看到。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跟王大寶聊天呢,一看到葉子,唐柔頓時把臉給拉了下來,悶聲道:“趕緊說,中午吃什麼?”
葉子還沒來得及回答,一輛香檳色的寶馬七係轎車在他們兩人身邊停了下來,車窗落下,一個二十多歲的帥氣男人從裏麵探出頭,看著唐柔溫和的笑道:“小柔,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出來了,中午想吃什麼?我請你吃飯。”
看見車裏的男人,唐柔一臉厭惡,不過這種表情卻是轉身即逝,接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看著葉子道:“康成,今天不行,我今天有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