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多說了,加油啊呆子。”成才說完,就緩緩提速跑了起來,當他路過雲諾身邊的時候,聽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句話:“我感覺成才你的體能有所進步了,我們加大訓練難度,今天你跑三萬,沒問題吧?”
成才很想說我TM覺得問題大了!但是尋思尋思每次偷懶,雲諾都會‘親切’的‘手把手’教他擒拿,摔跤,搏擊等科目,他就覺得冷汗直冒。
也不知道雲諾怎麼把握的力度,能把人疼得要死還不會真把人傷著。暗自嘀咕兩句,成才苦著臉開始了長跑。
許三多這才知道自己距離雲諾和成才到底有多遠,他甚至感覺到了迷茫,總覺得一輩子也追不上了。
雲諾感覺到許三多的速度越來越慢,甚至說開始了慢走。
“許三多,你還差五千米。如果這五千米你跑不掉,我就多跑五萬米。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我跑不動了,就會停下來?許三多,你太小看我了,我能把自己活活跑死都不會停下來,你信嗎?”雲諾說完,停下了腳步,看著許三多汗流浹背的樣子,表情平淡。
許三多一愣,很想說這不可能,你跑到極限了肯定會停下來,就是用毅力頂著也肯定會暈倒。但是,當許三多看著雲諾平靜如一潭湖水的眸子時,他信了。
於是,他又跑了起來。
“許三多,你說過了,不能給雲哥丟人。”
“許三多,你說過了,不能給雲哥丟人。”
“許三多……”
許三多低聲的自言自語的,不如說,更像是呢喃。
雲諾隻看到他嘴皮子嗡嗡的動彈,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是見他跑了起來,雲諾也繼續前進。
下雨了,還夾雜著雪花,是一場雨夾雪。
許三多感覺不到皮膚的刺骨冰寒,他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盯著雲諾的腳步,仿佛在給自己催眠。
“我給雲哥丟人了,我給三班丟人了,我給七連丟人了……”
“就這一回,不能再丟人了”
不知不覺,跑道上已然有了不少起來晨練的士兵。
他們驚愕的發現,有那麼三個人,背著負重,汗流浹背,在這寒冷的天氣,身上蒸騰出了濃濃的霧氣。
“瘋子吧”一個士兵隨口一句,看著飄下來的雨滴和雪花,暗罵道:真特娘的冷。隨後,他返回了宿舍。
這個士兵永遠不懂,這一場雨雪下的長跑的意義。直到多年後,他人已古稀,才回想到這一幕。那時,他後悔了。如果他也有這樣的努力,這樣的毅力,也許他就不會過得如此辛苦勞頓,平淡了一生,到了暮年,竟然隻能回想一下自己在部隊的訓練。其他的,他什麼也想不起來。
雲諾選擇了一條不尋常的路,他希望這條路不隻有自己一個人孤獨前行。
他從地上抓起許三多,拽著他跑了足夠遠的距離。
接下來,許三多能不能跟上,甚至超越,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