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外門弟子吾劍宗要多少有多少,殺了也就是殺了,他不信吾劍宗還會來找他的麻煩。
單鳴震麵色微沉,他看的出來這蕭總管是不殺此子誓不罷休,若是他再阻攔,便會得罪這蕭總管。
單於厚對自家父親最是了解,一見他露出如此摸樣,便知他心中正自猶豫,心中不由暗自擔憂,這蕭總管實力強大,若是父親不出手,楊邪絕對難逃一死。
“這姓聶的當真是凶殘無比,竟然當著這蕭總管的麵,連柯輪哲都敢殺,現在惹得這蕭總管大怒,看樣子便是連單府都保不住他了。”
“這是自然,這蕭總管畢竟是大皇子的人,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單府絕對不想得罪這蕭總管,此子又隻是區區外門弟子,還不足以讓單家付出這麼大的犧牲。”
目睹此景,四周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此次楊邪怕是在劫難逃。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楊邪難逃一死之時,忽的,隻見那楊邪淡淡一笑道:“誰說我是外門弟子?”
此言一出,四周眾人神色一怔,隨即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這姓聶的說什麼?他說他不是外門弟子這怎麼可能?!”
“吾劍宗素有規定,隻有修為達到引靈境才能成為外門弟子,這個規矩便是掌教之子也不能逾越,隻有乖乖將修為提升到引靈境才能成為內門弟子,這楊邪觀其修為隻不過是天通境巔峰,距離天通境大圓滿尚還有兩個層次,他竟說他是內門弟子,莫不是瘋了不成!?”
眾人看著楊邪都以為他得了失心瘋,這吾劍宗的門規天下皆知,這楊邪竟還想糊弄眾人,實在是讓人不知怎麼說。
“你說你是吾劍宗內門弟子?”蕭總管猛然一怔,隨即哈哈狂笑道:“好啊好,老夫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可笑的事情。”
不過下一刻,他笑聲猛然消失,麵色變得陰寒無比道:“內門弟子?你當真是欺負咱家無知不成?別說你根本不可能是那內門弟子,便是你當真是那內門弟子,今日你也要必死無疑!”
說罷,他厲嘯一聲,一手伸出,化成利爪,一聲清脆的鶴鳴陡然響起,一道神光自他體內飛出,化作一隻巨鶴,巨爪探出,撕裂虛空,直直朝下方的楊邪罩向,威力驚人至極!
一旁的單鳴震見此,麵容一動,卻終究沒有選擇出手。
然而麵對這驚人一擊,那楊邪卻是麵色淡然,也不見他不動手,隻是屈指一彈,一道白光自手中飛射而出,仔細一看那哪是什麼白光,分明是一枚白玉令牌!
那白玉令牌浮在空中,泛起淡淡白光,在那玉牌的正麵群山聳立,白雲繚繞其間,在最高的一座山頂之上,倒扣這一柄長劍,此劍似劍似鍾,正是吾劍宗那天道劍鍾!
而在其背麵則是刻著‘內門,聶永’四字!
赫然便是他那屬於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這是吾劍宗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四周眾人一見那宗門令牌大吃一驚,原本氣勢滔天的蕭總管,在這一瞬利爪停在半空,竟是一動不動!
一旁那單鳴震一見那令牌麵色一變,一手伸出,將那玉牌攝到手中,仔細看了一眼,開口道:“不錯!這確實是那吾劍宗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什麼?竟然真的是?難道說此子竟真的是吾劍宗的內門弟子?!”
“這是怎麼回事?吾劍宗內門弟子不都需要引靈境的修為才可,什麼時候天通境的弟子也能成為內門弟子了?!”
“不知道,但這內門玉牌做不得假,這楊邪肯定便是吾劍宗的內門弟子無疑了。”
四周眾人心中驚疑不已,他們豈能想到,楊邪之前的修為曾是引靈境,隻是因為一些意外,才落回此境的。
“如何?蕭總管怎麼停手了?你不是剛才說要殺我嗎?”楊邪看著陡然停住的蕭總管,微微一笑道。
那蕭總管又驚又怒,別看他剛才口中說的狠,可那隻不過是他斷定楊邪不可能是內門弟子才那般說的,如今他得知此子竟當真便是內門弟子,又豈會膽敢動手!
“這小子怎麼可能是吾劍宗的內門弟子?!”蕭總管心中難以置信,吾劍宗當中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身份有著天壤之別,如果說外門弟子隻是相當於奴仆,那內門弟子才是宗門所謂的真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