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溪帶著蘇緹來到四中的一方長椅上,上午的太陽正懶洋洋的升起,蘇緹睡在杜言溪的腿上。眯著眼睛看著陽光。杜言溪用手幫蘇緹遮擋陽光,蘇緹試圖推開,杜言溪卻說,“對眼睛不好。”躺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蘇緹快要睡著時,“怎麼了今天?”杜言溪的聲音輕輕的,似乎就在夢裏。蘇緹想了想,又發現不是夢裏、“我考的太好了,別人說是我媽媽給了我答案。”杜言溪沒有說話,就在蘇緹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他說:“小緹,清者自清。”蘇緹一愣,清者自清。“我沒和你說過我的事吧?”蘇緹搖搖頭。“你知道我最喜歡幹什麼?”蘇緹還是搖頭。“我小的時候特別喜歡畫畫,看過我的話的人都說我是繪畫天才。我五歲那年,全國繪畫比賽,不分年齡的那種。我就畫了一副畫上交。過了幾天,就聽到有關部門說我抄襲,說我舞弊。那幅畫不可能出自一個五歲的孩子之手。五歲的孩子有什麼經曆。”杜言溪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還在想那些過去。“於是每天,大人拿著糖說隻有我說是抄襲誰的,就給我。後來的後來,我就隻能躲著畫了,再也不敢拿出去比賽了。我放棄了畫畫這條路。”杜言溪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似乎在說別人的事。可是蘇緹就是知道他在傷心,一個人在最單純的年紀被剝奪了最好的夢,是多麼的痛苦。蘇緹的眼睛有點幹澀,爬起來摟著杜言溪。杜言溪反過來擁著她。“不過現在也挺好的,想畫就畫,不為名不為利。”恩,蘇緹點點頭。兩人擁著坐著,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隻有有過相同經曆的人,才能讓兩顆心靠的更近。兩顆心在一起取暖,是這個世界最溫馨的場麵。蘇緹突然覺得,認識杜言溪是上帝對自己的眷顧。這個優秀的男人,是自己的。蘇緹想著就抱著杜言溪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