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鬆不要緊,反正他臉皮夠厚,這些話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沈悅是個姑娘家,年紀小,臉皮薄,聽到這番顛倒黑白的話還不得氣死。
因此,他必須要反駁。
“如果說單單三十銀星就要買去這個陣鋪,那可真是李管事仁厚啊!”沈鬆諷刺道。
三十銀星,打發叫花子啊,如果說租用這陣鋪三十銀星還算可以。但買的話,那就是完全在坑人啊。
李管事看著周圍人詫異的眼神,心中很是氣惱窩火,這沈鬆怎麼完全不一樣了,不是說的無腦嗎。
不等他再辯,沈鬆接著冷冷的道:“李管事說我沈鬆給的陣圖是假的,不知從何說起。”
眼看之前眾人已被剛才的那番話拉在了自己那邊,卻被沈鬆三言兩語間就拉走了,李管事更為氣悶,也就不顧什麼臉麵,直接挑釁。
“哼!我說是假的,那就一定是假的!難道你自己真的能在這幾天間琢磨出沈陣師的陣法麼?”語氣很是諷刺。
接著見他對著深思的眾人說道:“大家都知道,沈鬆才接觸陣法多久,沈陣師在的時候,他就對陣法沒有興趣,更不用說之後還研究了,至於在門派的那些年,我們不知道,難道秦護衛還不知道嗎?如果真的是研究陣法,難道還能有心思覬覦大公子的女人。秦護衛,您說是不是?”
蠢貨!竟然將他扯了進來,秦一暗自咒罵,但還是得接話,隻是平靜的道:“在門派中,我一直跟著大公子,見沈鬆的機會不多,隻是聽說他在那段期間很忙碌。”
隻是聽說沈鬆忙碌,這句話聽來是什麼意思,端看眾人是怎麼想的了,或許是練武,或許是研究陣法。他看似說了什麼,但實際上卻什麼也沒有說。但仔細一想,再聯係之前的沈鬆傳聞,就會發現,隱隱有暗示沈鬆到了門派,就一直在忙著追女人罷了。
李管事他其實也不是在真的要秦一附和,隻是要確定他是不是站在沈鬆這一邊,如今看來,他是要兩不相幫了,甚至暗暗的也透露出在針對沈鬆,李管事就放心了。
看著眾人對沈鬆懷疑的表情,再加上沒有了秦一的顧忌,李管事繼續冷笑著說道:“好,假設沈公子你是真的在門派中潛心研究陣法,可這隻有三年,再加上你所去的雲嵐宗還是個純習武的門派,沒有助力,我想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今天就研究出沈陣師的一生得意之作吧。”說道最後一句,李管事麵上一絲猖狂顯露了出來。
哼!以為他看不透沈鬆的做法嗎?李管事心中暗暗自得:本來你好好的什麼都不做,我還得再想辦法對付你們,想不到自己愚蠢,竟然明晃晃的送了把柄給我,今天我就要當著眾人的麵將你揭穿,讓你哭著把陣鋪送給我!
想到這兒,李管事眼睛死死的盯著這陣鋪,這裏馬上就要是他的了。
看出他的貪婪之意,沈鬆心中發狠,想法一動。
大致看完後,李管事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幸災樂禍的說道:“所以,你沈鬆完全不可能製出陣圖!”很是義正言辭。
沈鬆看著他那料定一切的樣子,很是好笑,由於心中早已給他接下來的命運定好了,沈鬆也就不再將他放在眼裏,拿起了陣鋪內被沈悅精心用錦布包裹的陣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