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沈悅這邊,正麵臨著緊張的對峙。
“小姑娘,你應該知道,現在這個萊州城,能和秦家實力相當的,隻有我們李家才會買下你家的店鋪,何必不識抬舉呢。”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子,搖晃著肥頭大耳,身著和眾人不同的一身長衫,佯裝瀟灑。
“哼,先不說我們會不會賣給你們,單單隻給三十銀星,你做夢吧!”潑辣的沈悅直接爭鋒相對,絲毫沒有被他的言語所迷惑。
“哎,沈悅姑娘,你一個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再多說了,我問的是你的母親。”說完掃了一眼沈悅,轉而對著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沈母語重心長的勸說道:“沈大姐,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也就直說了,你女兒沈悅聽說天賦很高,而你們因為你不爭氣的兒子,現在可是和秦家為敵了,就從你們陣鋪如此不景氣的生意就可以看出來了。”
看著沈母動容的表情,又接著說道:“你呀,將這陣鋪賣了,帶著你女兒遠離萊州城,隨便哪一個地方都行,讓你的女兒能夠好好習武,這不比呆在這兒好多了?”
在萊州城,整個城池完全被三大勢力所掌控,一是沈鬆得罪的秦家,二是李家,第三大勢力就是城主府,其他的世家都依附在這三大勢力之下。得罪了秦家,如果另兩大勢力不插手,恐怕日子就不隻是淒慘那麼簡單了。
“不行,鬆兒還要在這裏習武。”雖然有些猶豫,但馬上沈母就斷然拒絕。
眼看沈母就要被說動了,卻因為沈鬆而再次拒絕,李管事隻好說出了在世家中各個心知“沈大姐,你就不用等沈鬆了,他現在恐怕早已經命喪無盡山脈了。”
涼涼的說完轉而整整衣衫,繼續對著沈氏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實話告訴你,秦家早已買通了人殺了你那不成器的兒子,現如今你們兩個女子沒有男子根本不能生存,再加上秦家趕盡殺絕的態度,不如賣了陣鋪,興許,沈悅還能用這錢繼續學武,這一輩子呀,也過的好一些。”
“你剛剛說,我哥哥怎麼了?”雖然可能明知道他不可能拿這個消息騙人,但沈悅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痛意,再次小聲的問道,又似問他,又似自言自語。
他淡笑一聲,對著沈悅和沈母蒼白的臉色,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著:“這秦家早已將你哥哥的命賣給了那有名的狂徒了。”
周圍的人一聽說沈鬆已經死亡,也就沒了顧忌,索性張開了嘴,紛紛勸說沈母將這個店賣給李家罷了。
“讓讓!讓讓!”眼看沈母臉色慘白,倒退幾步,竟然一下子承受不住打擊就要暈倒了。沈悅連忙讓周邊的人散開,趕緊上前扶住沈母,可是讓她無力的是,這周圍的人竟然還是像沒有聽到一般擁擠著過來,絲毫不顧及暈倒的沈母。
沈悅一邊用整個身體護住沈母,一邊抵擋住周圍還在擁擠的人群,甚至更讓她羞惱的是,竟然有人趁機占便宜。
“讓讓!我娘暈倒了。”
看著沈母快要喘不過氣來,一向要強的沈悅不禁開口哀求道:“各位,求求你們讓讓!”
可讓她絕望的是,還是沒有改變,甚至有的人竟然擠了進來。
沈悅頓時覺得孤立無援。
“哼!”眾人隻聽到耳邊一聲巨響,頓時壓力巨大。
一眨眼間,沈悅和沈母就被沈鬆移開了擁堵的人群,將他們解救了出來。
這時眾人才發現,不少人吐出了鮮血,尤其是趁著剛剛做手腳的人,五髒內腑竟全部移了位!
15歲的年輕男子神情莫測的看向周圍臉色尷尬的人,冷聲說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已經死去了?”
沈鬆!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沈鬆眼神微眯,安慰了下沈悅,讓她先將沈母攙扶到屋裏去。
此時的李管事早已回過神來,畢竟他已經是鍛骨境,不像這些看熱鬧的大都是練皮境或者練肉境的修為短淺,也經曆過大世麵了。
此時他雖然麵色不變,但心中卻大為震驚。他竟然還活著?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奇遇?
作為李家頗受重視的管事,對於有名的狂徒,相對普通百姓來說,他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這狂徒一向小心謹慎,辦事從未失手過,怎麼沈鬆竟然還活著,難道這狂徒還沒有行事?想到這裏,李管事運起功法,準備查看一下沈鬆的修為,卻發現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頓時震驚當場,不禁對於沈鬆的態度慎重起來。
原來這功法是李管事一場奇遇得到的可以查探人修為的功法,從未出錯過,之前,隻有修為比他高深的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說明,李管事眼神一眯,沈鬆的修為最低也超過鍛骨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