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應空羅仰頭喝幹了百花醉。
這時,幕天池放下酒杯,說道:“前輩,既然你已經對本座說明了天泯舟的去向,那為何又不道出如何進入幽冥海呢,難道你還信不過本座嗎?正如明月剛才所說,如今你在我焚天盟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而且本座也曾經答應過你,隻要你說出天泯舟的去向,本座就任應世征離去。”
“當然,你如今確實向本座闡明了天泯舟的下落,隻要應世征解決東殘絕域一事,之後他的去留本座絕不加以阻攔。”
原來,應空羅隻告訴幕天池天泯舟的去向,並沒有告訴他進入幽冥海的方法。
其實進入幽冥海的方法既簡單也很棘手,首先就是要找到犯有五殺之罪的那些窮凶極惡之徒的枯骨,而五殺之罪則是屠殺雙親者,殘殺孩童者,虐殺師恩者,誅殺放生者,謀殺無辜者,其次他們還必須是那些沒有開辟元靈氣海的軀體,不能有絲毫的混沌之力的凡人。
但問題是,五殺之罪可是天地間最為嚴重的罪孽,其中最後兩項,誅殺放生者與謀殺無辜者,這樣的凶徒還是比較好找,暫且不提。
難的地方就在於前三項,屠殺雙親者,殘殺孩童者,虐殺師恩者,這種天打雷劈的罪孽幾乎無人敢犯。為了尋找犯有五殺之罪的凶徒,幕天池真是費盡了心思,不斷派往盟眾在荒州各地去尋找。而上一次焚天盟進入幽冥海的時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沒了這個首要條件,再想進入幽冥海,就難了。
期間,震乾坤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逼迫或者教唆凡人去犯這五殺之罪,不管收買也好,威脅也罷,總之能達到目的就行。可其他天王聽後,隻感到十分不齒,厲聖陽更是吸了口冷氣,心驚暗道:“這老家夥果然心狠歹毒,這種慘無人道的辦法都能想出來。”
雖然焚天盟行事乖張,在一些人眼中更是作惡多端,但他們為人底線尚在,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掙紮在混沌之路的求道者,凡人的世界可以說和他們互不相幹,以這種卑鄙而又無底線的方法逼迫那些凡人去做出這樣的逆天大罪,雖然不是親手所為,但終究跟自己脫離不了關係,萬一將來在混沌之路的進階當中,心生心魔,那灰飛煙滅恐怕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時候武戰天還在焚天盟,他聽到震乾坤的辦法後,直接破口大罵:“你這老畜生簡直是天才啊,真他娘的好辦法,老子是幹不出來,你震乾坤要是有這能耐你去幹,咱們他娘的等你的好消息。”
武戰天張嘴他娘的,閉嘴他娘的,對震乾坤連嘲帶罵,震乾坤雖然不爽,但也不敢說什麼,畢竟他不是武戰天的對手。
逼迫那些無辜的凡人屠殺自己的雙親?!
這誰能做得出來啊,畜生嗎?
當然,幕天池自然不同意此舉,然後就下令盟眾盡快尋找到那些犯有五殺之罪的惡徒之骨,不過他後邊又多加了一條嚴令,就是不允許焚天盟任何人逼迫凡人做出這樣的逆天之舉。
有違者,殺無赦。
震乾坤聽後,心中冷笑,你幕天池當年連屠十城,五殺之罪在你身上都是輕的,其罪孽之重簡直天地難容,這會反倒裝起好人來。
隨著時間推移,也就到了今天,幕天池現在才知道應空羅居然還有其它的方法進入幽冥海,這也讓他實在感到意外,就是不知道應空羅又犯了什麼倔,死活不說。
此時,應空羅似乎在沉思,但封明月看在眼裏,就覺得他有些不識抬舉。
“啪”的一聲。
封明月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並厲聲喝道:“老東西,師尊跟你說話呢。”
應空羅隻是用眼皮夾了封明月一下,就不再理她。
“你…。”
封明月覺得自己這些年受的氣都沒有今天多,自己釀的百花醉,從開始就沒嚐過一口,幹脆揚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了起來,瞧這舉止簡直比應空羅還豪爽。
應空羅眼珠子一瞄,鄙夷道:“挺好的酒,讓你這麼糟蹋了,真是牛嚼牡丹。”
“咳咳咳咳咳…。”
封明月一急,被嗆住了,沒咽下的酒水也噴了出來。
等她好不容易喘過氣,顧不上舉止,十分粗魯的用手抹淨嘴上的酒液,這殺又不能殺,打又不能打,封明月簡直氣炸了肺。
“他媽的,本姑娘自己的釀的酒,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你管的著嘛。”
“師尊,明月還有些事尚未處理,就先行告退。”封明月越想越氣,也不管幕天池允不允許,直接離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