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應空羅十分好爽,一口就幹了杯中美酒,也不知道他到底品出來什麼味了沒,然後就讚道:“果然是好酒,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年紀輕輕,就能釀出如此好酒來。”
“前輩見笑了。”明月雖然麵帶微笑,但心裏卻有些鄙夷:“牛嚼牡丹,粗人。”
應空羅抬頭看了看周圍春意盎然的花園,滿是鳥語花香,四處的百花齊放,讓他有些稍稍走神。
這裏是焚天盟?
“枉老夫待在焚天盟這麼些年,真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這麼有趣的地方,根本就不像世人所說的那樣嘛。”
幕天池輕笑道:“那世人都怎麼說我焚天盟的呢?”
應空羅眯了眯雙眼,嘿嘿一笑:“龍潭虎穴,刀山劍樹。”
明月聽到後,臉上不悅一閃而過,那明眸就悄悄的看向了幕天池。
幕天池品了一口杯中的百花醉,然後才淡淡的說道:“那也得看是什麼人來我焚天盟。”
應空羅嘴角輕輕一揚,然後大咧咧的用手指朝麵前的空杯點了點,侍女見狀,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為應空羅和幕天池又倒滿了空杯。
“丫頭,你這酒為何叫百花醉呢?”應空羅忽然問道。
明月被問的有些猝不及防,但還是帶著笑意回道:“一花香不如百花香,而百花芬芳擁人醉。這百花醉又取自百花之中,所以就借題稱呼了。”
“原來如此。”應空羅點了點頭,看著杯中的酒液淺黃當中還透著金色,此酒如果源自百花精粹,那釀製的過程繁瑣可見一斑啊。
應空羅開始不斷的東拉西扯著,這明月有些沉不住氣了,就說道:“前輩,既然你已經加入我焚天盟,且還貴為副盟主,地位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應空羅一聽,便看向了幕天池,但後者壓根就沒瞧他,隻是低著頭輕轉著酒杯,
應空羅無奈,隻好連連點頭,笑道:“滿意,老夫非常滿意。”
明月蹙著眉頭,剛想開口,就被幕天池在一旁抬手製止,然後他就說:“前輩,本座不管你加入焚天盟是否真心實意,但本座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而且你想必也清楚,在整個荒州也隻有本座才有這個資格。”
“天泯舟…本座無論如何都要讓它重現出現在荒州。”
應空羅沒有說話,悶著頭又把杯中的酒喝光,然後狠狠的叫道:“倒酒。”
侍女被嚇了一跳,倒酒的時候可能太過緊張,手裏哆哆嗦嗦的,不小心把酒濺到了應空羅手上,哪想到應空羅居然大怒,反手就把那嬌滴滴的小丫頭抽翻在地。
“沒用的東西。”
應空羅被囚禁了幾十年,心性大變,甚至變得有些失常。要是當年的他,根本就毫不介意,哪像現在,這麼一點小事,就惹得他雷霆大怒。
“應空羅!!”
侍女被抽得倒地不起,嘴角還溢出了血絲,半張臉也浮腫了起來,可見應空羅下手之狠,為此明月勃然大怒,站起了身猛然喝道。
要知道,這些侍女都是明月親手調教,就是為了讓她們能更好的取悅幕天池,平日裏待她們親如姐妹,從未厲聲指責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由於明月的善待,侍女們對她也是忠心耿耿,完全把這兩句話徹底的詮釋起來,而且她們也知道自己在焚天盟的作用,所以都自願甘當幕天池的禁臠。隻是幕天池自始而終都沒有碰過她們當中的任何一人。
“怎樣,老夫身為焚天盟的副盟主,打一個下人也沒有權利嗎?”應空羅冷笑道。
“你…。”
明月有些無語,如今在焚天盟,應空羅的地位可以說和她平起平坐,兩者不同的地方在於,明月是一手打下來的地位,而應空羅則是幕天池親口許諾,含金量十足,這也讓封明月毫無辦法,於是隻能出聲諷刺道:“你好大的威風,難為一個小丫頭。哼,什麼刀皇,我呸,不知所謂的老東西。”
應空羅何時被人這樣奚落過,氣得火冒三丈,站是站不起來,所以就不丟那人了,但嘴巴卻沒耽誤,回罵道:“他娘的,老子要是樂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麵扒光了她。”
“你敢。”
封明月再也忍不住了,身上的氣勢驟然散發,紫色的氣息在她身上慢慢升起。
“皇動超天力?!”
應空羅心中驚道:“這臭丫頭才多大啊,竟然踏進了三大動天力之一。”
這時,幕天池開口道:“明月,住手。”
明月十分不甘心的說道:“師尊,這老家夥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