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在事情鬧大之前必須製服這胖子,要是上邊怪罪下來得話就不好了。”
方誰遠一想到自己還是戴罪之身,結果又和燕輕揚私鬥,這不管是誰的錯,他都可能吃不了兜著走。
恒星力既出,燕輕揚就做好了和對方兩敗俱傷的準備,但問題是,方誰遠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了,境界之間的差距終於顯示出來。
就在燕輕揚的力量達到臨界點的時候,方誰遠早已閃到了他麵前,帶著青色氣息的劍指,直戳進燕輕揚的腹部,在那一瞬間,恒星力的氣勁戛然而止,就像被熄滅的燭火一般,煙消雲散。
方誰遠的混沌力直接侵襲,使燕輕揚氣海震動,靈玄力無以為繼,隨之而來的就是有種難以想象的疼痛,貫穿了他的全身,劇痛之下他張開了嘴巴,幾乎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燕輕揚敗了,敗在方誰遠平淡無奇的劍指之下,身子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胖子,胖子…。”淩心玉慌忙的跑了過來。
“武兄弟請放心,以他的能耐,不到半日就可恢複如初。”
雖然方誰遠說得極有自信,但還是低估了燕輕揚的韌性,這話剛說完就見燕輕揚抬起頭,吃力的說道:“你等著,讓我緩口氣。”
要知道方誰遠從始至終都沒有動用天道戰法或者混世戰技,純以境界壓製,再配以單純的手腳功夫就擊敗了燕輕揚,這也就說明了燕輕揚就算再緩十口氣,那結局依然不會有任何變化,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不是他的星象訣所能彌補的。
“哼,區區靈玄力就如此狂妄自大,真以為風雲宗沒人敢治你嗎。”
燕輕揚吐出了一口血沫,罵道:“去你的,風雲宗能治老子的人多得是,但絕不是你這家夥。”
方誰遠鼻孔朝天,哼道:“我不跟你爭口舌之快,你侮辱家師,今日不認罪,休想離開這裏。”
“認罪?”
“我呸,印飛龍就是個老畜生,你姓方的也是個小畜生。”
“媽的。”
方誰遠沒忍住,直接爆粗,想繼續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燕輕揚。
“夠了,你已經勝了,何必又這麼過分。”這時,淩心玉攔住方誰遠。
方誰遠看了看燕輕揚,又看了看淩心玉,就說:“武兄弟,從頭到尾你都看在眼裏,說句公道話,過分的人是在下嗎,若是景殿主被人如此羞辱,你會坐視不理嗎?”
“這…。”
淩心玉心裏一歎,話他能聽明白,道理自然也懂,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想了想隻好說道:“那胖子現在已經敗在你手上了,就當他、就當他賠禮認錯了還不行嗎?”
方誰遠蹙了蹙眉頭,怎麼感覺跟淩心玉講道理基本沒什麼用啊,於是也想了想說:“武兄弟,你我刑罰殿私鬥一事,在下自認有錯在先,所以特來向你致歉,更希望你我二人恩怨一筆勾銷。但燕輕揚不分尊卑,侮辱家師,在下卻不能不管。這樣吧,要是你認為在下有失公正的話,那就把他帶到刑罰殿,這從中自有長老們來裁定。怎麼樣?”
“刑罰殿?”
淩心玉一想到刑罰殿,就想到了鍾劍爵,一想到鍾劍爵心裏就開始發悸,那老東西眼裏根本見不得任何破壞風雲宗規矩的人,要是帶著燕輕揚去刑罰殿,他會有好果子吃?
不行,絕不能讓方誰遠這麼做。但那該怎麼辦呢,對方不依不饒,不管道理還是實力,人家都穩坐如山。
這時,燕輕揚扶著淩心玉肩膀站了起來,哼道:“屁大點事就惹到刑罰殿,你小子有能耐讓我開口認錯,那才算你有本事。”
燕輕揚很清楚,這事要是鬧到刑罰殿,不用多說,自己肯定會倒大黴,不管責罰輕重,自己記名弟子的身份恐怕就會被景千語收回,與其這樣,倒不如激一下對方,想把這事暗暗私了。
可是,方誰遠好像看透了燕輕揚的把戲,揶揄的笑道:“在下的本事不是已經讓燕兄跪下了麼。”
“你…。”
燕輕揚正欲上前,就聽方誰遠又說:“風雲宗嚴禁私鬥,你我剛才一戰,想必有很多師兄師弟都瞧見了,相瞞是肯定瞞不過去的,倒不如由刑罰殿的諸位長老來裁定,就算長老們認為在下也應當受罰,那在下也認了。”
燕輕揚聽了有些無語,心裏暗罵:“他娘的,這臭小子油鹽不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