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的吱個聲啊!”我稍微把聲音放大了點,但也不敢太大,怕我們會和唐傑一樣。
“秦艾,怎麼這麼晚還不睡?”陳笑說。
“我在。”唐博虎邊說邊笑,估計剛那聲就是他笑出來的。
“吱!”
“誰?”沒聽出來是誰。
“吱!”
“說話呀!”
“吱!”
“我擦,你夠了沒?你就不能說個話?”我真有點鬱悶了。
“吱!”
我沒有說話,但好幾個人都笑起來。
“你不是讓吱一聲嘛?我都吱了那麼多聲了!”這時我才聽出來,原來是“跳蚤”,我就說聲音怎麼這麼陌生呢。
“我真懷疑你是怎麼考進這學校的。”說完這話我就有點後悔,畢竟這麼諷的話,怎麼能從我這麼有素質的人嘴裏說出來呢?我管他是考進來的還是跳進來的。
“好了,別說了,幾個人沒睡啊?”沉默哥說。他說話的時候我們總是很靜,因為他說的話一般都有深層含義。總結之後,沒睡的隻有4個人:我、唐博虎、陳笑還有“跳蚤”。
經過一番議論之後,我們幾個決定出去探探險,畢竟18歲的人經不住誘惑嘛。
我們穿好衣服,一人拿了個小手電,唐博虎在包裏翻了半天,找出來一張照片,我們一看,居然是他和張媛的合照,他說他要把他們倆的照片放在軍訓基地最神秘的地方。而“跳蚤”拿了吧小刀,他說要是碰見什麼人,還能保命。我沒翻我的包,我翻的是強哥的包,從裏麵拿了兩包餅幹,兩包話梅,兩瓶水裝上,夜宵有保障了。為了回報強哥,我專門幫他把被子往上蓋了蓋,怕他著涼了。第二天回來我才知道,強哥把頭蒙在被子裏蒙了一晚上……
沉默哥也再翻他的包,我們看見他從包裏取出幾件衣服,難道他要帶衣服?帶衣服幹嘛,又不是去避難。就在我們三個都奇怪的時候,沉默哥直接把包背上,這就讓我們驚訝了,不就探個險,說不定走50米就會回來呢,用不著這樣吧。沉默哥說這叫:保險。
沉默哥把門閉上,然後衝我笑了笑,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沒有,我就奇怪了,沒有他笑什麼。
“哪邊?”我們走到一片空地上,不知道該往那邊走了。
“我說北。”“跳蚤”生怕我們幾個不知道他的存在。
“北你個頭,你知道哪邊是北嗎?”我罵了句。
“看北極星啊!”說著“跳蚤”指了指天,我們一起向上看,除了一輪月以淒涼的光照著我們,在地上映出幾個黑黝黝的影子。
“呃……對不起哈,那咱往這邊走吧。”
“去,那邊是咱來的方向。”唐博虎給了“跳蚤”一個腦瓜子。
“啊?那是咱來的方向?”“跳蚤”撓了撓頭,看來唐博虎是用了一定力度的。
沉默哥沒說話,把背包卸到地上,從裏麵翻了一會,就翻出來個指南針,我們服了,真是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