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自己說,好奇心太重會害死人的麼!老鬼,一再打聽爺的名姓,爺看你好奇心就不小,難道是真的想急著做鬼不成?”
“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逞口舌之快。也罷,既然不肯招,那老子就先把你擒住再說,到時候,老子有的是手段,還怕你不招麼?”
“麼”字尚未出口,苟祈拄在手中的掃帚突然爆開,掃帚條像無數根暗器,向仇九疾射而來。仇九完全沒有料到對方看似普通的掃帚,竟是包在鬼魂幡外的暗器,根本沒有提防。聽到卡簧的“哢嚓”聲和暗器的破空聲,大吃一驚,倉促間來不及拔劍格擋,使一招梯雲縱,拔高一丈有餘,躲了過去。
好在苟祈存了生擒仇九之心,隻想把他廢了再說,所以掃帚條全部射向了下盤。若不然,距離如此之近,仇九輕功再好,也根本躲不幹淨,不死也得重傷。
躲過這一劫,仇九再不敢大意,人在空中,已拔劍在手,變幻身形,頭下腳上,天龍劍吐著一尺多長的青蘭色劍氣,向苟祈當頭刺到。
掃帚既是暗器,也是鬼魂幡的幡套,此刻掃帚條被當成暗器全打了出去,握在苟祈手上的,已是一根露出了牙齒的殺人魔杖。
苟祈見天龍劍淩空刺下,輕“咦”聲中,搓動鬼魂幡,傘一樣打開,迎上天龍劍。劍幡相交,刺耳的“吱啦”聲中,四五片幡條被寶劍削斷,掉在地上。
鬼魂幡旋轉著打開時,從中騰起一團黑霧,仇九隻覺得一股腥惡臭氣撲麵而來,連忙屏了呼吸。
饒是如此,也是腦中一暈,眼前發花,不敢再出第二招,借劍幡相觸之力,斜向飄出一丈多遠,落在地上。
血靈芝隨即開始起作用,克毒祛毒,僅幾息時間,仇九又恢複了正常。
苟祈盯著仇九手上的天龍劍,咬牙喝道:“小子,難怪你不怕屍膏之毒,原來你真的是姓仇那小子!”
仇九屢次與五台聖宗作對,那些從仇九手下逃得性命的五台聖宗弟子,必定會向宗門仔細描述仇九的形貌特征,包括所使兵器。苟祈身為堂主,不可能不知道。天龍劍可吐劍氣,全天下隻此一把,由劍及人,苟祈便猜到是仇九易容而來。
仇九伸手在臉上一抹,恢複了本來麵貌,冷笑道:“嘿嘿,苟祈,看清楚了,可別到了黃泉都不知是誰殺的你。識相的,就乖乖磕頭認罪,把苗憲交出來,小爺賞你一具全屍。”
“柳樹口鎮,你殺我聖宗弟子。秀水山上,你毀為僵屍,殺我弟子,壞我金礦。朝堂之上,你參黑狀,致使我五台聖宗不得不隱宗埋名,改頭換麵。小子,凡此種種,我五台聖宗與你不共戴天!這正是應了那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小子,老子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倒自己上門送死來了。嘿嘿,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小子,受死吧!”苟祈兩眼噴火,越說越怒,鬼魂幡一舉,作勢上撲。
仇九大喝一聲:“等等!”
“怎麼,小子,害怕了?”
苟祈誤會了,他內功不如仇九,屍膏毒也奈何不了仇九,仇九何懼之有?仇九之所以不急於動手,隻不過想從他口中多套些五台聖宗的情報而已。
“苟祈,難道你不想知道在稷山鎮,在無名山,符祿的手下是誰殺的麼?告訴你,那也是小爺的傑作。小爺就是要替天行道,除盡你們這幫惡人,一個都不剩!”
“哈哈……”苟祈氣極反笑,用鬼魂幡指著仇九,“小子,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就憑你一個人,就想滅了五台聖宗?你可知,五台聖宗是何人所建?說出來,小心嚇破你的狗膽!”
仇九料定,苟祈看似狂妄的大笑,其實是在招喚屍蠱堂的人手,卻怡然不懼,反而有點期待,畢竟,身為副堂主的苗憲聽到信號後不可能不趕過來。
“小爺聽著呢,有種你就說出來,看小爺怕是不怕!”仇九乘機誘導苟祈。
“嘿嘿,想知道麼!老子還偏不說了。”苟祈老奸巨滑,豈肯輕易上當。
“那再留著你,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去死吧!”
既然苟祈不上套,仇九殺心頓起,要速戰速決,先除此人,再騰出手來對付即將聞聲而來的苗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