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林霄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男生意思，稍等了一小會兒才回過神來，“你是說，我……吞噬了孫山的心光？”
男聲曾為林霄解說過，天淵人族有著吞噬天地的天賦神通，其優點數不勝數，缺點便是對像昏迷少女那樣的優質餐點會產生強烈的吞噬渴求。
吞噬天賦發生作用的前提是破壞，而對於人類，殺死，便等同於破壞。
“不僅是孫山的心光，還有孫山的壽元，靈魂力量，氣運，這些看不見的東西，都被你吞噬掉了。”
林霄張大了嘴巴：“我有點明白天淵人族為什麼被如此忌憚了。”
如果說一個簡單地“吞噬天地”，還讓林霄沒什麼實感的話，那麼如今，將心光，壽元，氣運，靈魂力量統統吞噬的力量，就完全足夠讓林霄驚恐。
恍惚間，林霄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後果：“那個……孫山不會因為我的吞噬，連重入輪回都不行了吧？”
“哪有那般容易影響靈魂。”男聲言語中帶上了兩分不屑，“心光，壽元，氣運，靈魂力量，在人死後都會散歸天地，故而才會被你這初生的吞噬天賦所食，至於吞噬魂魄，大約仙尊業位有這般體量，左右我是不能的。”
“這樣啊……”林霄呼出一口氣，感覺放鬆了些許，“也就是說，我現在的修煉，就是將孫山原本的心光煉化為自身的心光，所以速度會快這麼多，對麼？”
“自然。”男聲語氣回到了平淡，“等到你將孫山處掠奪來的心光消耗完畢，修煉速度自然會慢下來。”
“嗯~”林霄心思轉動，“那對於天淵人族來說，有沒有《道德經》好像差別都不大吧？反正吞噬起來這麼快。”
男聲告誡道：“吞噬之力可以助你積累，《道德經》可助你突破，兩者意義不可同日而語。”
林霄點頭，心思卻活絡開了——心光圓滿的心光量，是心光大成的十倍，是心光小成的二十倍。
就算除去中間消耗，三十個心光小成修士也絕對足夠自己將心光積累到圓滿門檻處。
那這三十個心光小成或大成的修士，應當去哪兒找呢？
林霄有些頭疼，碧朱城應當是有死囚的，亂世重典，或許他們在林霄眼中罪不至死，但為了碧朱城的安穩，他們就必須死。
處決這些必死無疑的人，林霄是沒有心理壓力的，加上林霄還切切實實從中受惠了，在將他們殺死之後，還會對他們殘留親族照顧一二，算是報了那點恩情。
以林家實力，要蹭個劊子手當當，也不算太難。
但這樣表現恐怕就太明顯些，若露出行跡，被有心人注意到了，才是得不償失。
至於除此之外……
林霄皺了皺眉頭，把這件事交給飛丹去做，合適麼？
左思右想，林霄還是否決了這個提案——一開始就將這種關乎自己性命的事情交給飛丹處理，林霄還沒這麼強的安全感。
還是讓他先搜集著富人情報吧，自己從富人情報中再找些既該殺，又好殺之人，應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