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密閉的大堂裏,一個圓桌,五個男人圍著圓桌坐著,他們身後,分別都站了一個類似管家或者護衛的人。此刻都一言不發的在思考著什麼。其中有三個,不管從穿著或者帶給人的感覺,都是久經商界風波的人,此刻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勝券在握的洋洋得意的笑。而另外兩個年輕的男子,穿著卻完全異於常人。他們各自擁有一頭辨別身份尊位黑色和銀色的長發,黑色頭發的男子閉著眼睛,像在小憩。而銀色頭發的男人,眉頭緊鎖,像是一股怒火不得不壓抑在心中。
“厄瑞波斯,福波斯,這是我們給你們提出的最好的條件,不答應的後果,你們承擔的起,你們的子民恐怕也遭受不住。”一個年紀約莫過了五十歲,目光卻仍舊矍鑠的男人說道。
“艾爾,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為何要來幹擾我們。”福波斯看的出很是生氣,眉頭緊鎖在一起。整個人雖然姿勢不變的坐在位置上,但是散發出來的壓力讓周圍的人,除了厄瑞波斯,臉上都閃現過痛苦的神色。“朕要樂意,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
“停下來,福波斯。”另一旁的厄瑞波斯阻止道,看起來,他更為冷靜。他閉著眼睛,讓人看起來像在靜思,但卻全然不知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艾爾的男人額頭上開始冒出的絲絲冷汗,雖然他臉上的笑容一點沒有變化,但是內心也確實被震撼到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現在要談判的兩個人,是擁有怎樣的能力,若不是手上有絕對的籌碼他們不敢動自己,哪怕一千個自己,也隻像螻蟻般。今天他本人親自來到這裏,就已經下了一個很大的賭注。但是這個賭,他敢打,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輸。
“好,朕接受你們的提議。”同樣稱自己為朕的厄瑞波斯睜開一直閉著的眼睛,深邃的瞳孔掃視了麵前坐的三位異域來的“生意人”。
“這怎麼可以……”福波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整個人一下站起來,雙手啪的一聲打到石桌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厄瑞波斯。”
厄瑞波斯伸手擋住了想要發飆的福波斯,“十年而已,對我們不過須臾。按照他們所說,我們損失並不大。”
“哈哈哈,不愧是黑皇。”艾爾右邊的男人,看起來年齡還略長,頭發已白了一半,此刻發出刺耳並得意的笑聲,“識時務者為俊傑。”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下一旁正在氣頭上的福波斯。當然他並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可能下一秒他的頭將會滾落在地上。
“哼。”福波斯能強忍住情緒,是因為厄瑞波斯在一旁壓製著他。此刻他也知道,既然厄瑞波斯已經這樣說,一切已是定局,像來理智的他,也不像是會做出昏庸之事的人。這一攤渾水太大了,遠遠不止十年之說。牽動的,可是這個國家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曆史和能量。
會議結束後,除了厄瑞波斯和福波斯,另外三個人帶著各自的隨從,來到一個光門麵前。最後走進去的艾爾停頓了一下,他並沒有轉過身,“厄瑞波斯,我希望十年後還能再見你。啊哈哈哈哈。”刺耳的笑聲,伴隨著光門的關閉而消失。
這是一幢坐落在羅馬樞紐中心的雄偉辦公樓,艾爾叼著雪茄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這是一個擁有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辦公室,他身後是跟著他已數十載的左右手。
“老爺,這樣好麼?”從異域之國回來的助手,踟躕的問著自己跟隨的人。
“我沒覺得什麼不好,之前我們落下的聲譽,這次一定能全盤撈回,並且還會溢出很多我們想不到的好處。”艾爾很是激動,這一次簡直是名利雙收。
身後的人似乎很不能接受老板這個舉動,糾結了半天,從內衣口袋裏拿出一封寫好的信,“老板,我想辭職。”
“辭職?”艾爾笑了笑,他早已料到,所以並沒有反駁什麼。這個跟隨了他近15年的隨從,自然很是了解。艾爾也很好說話,想從他身邊走都可以。隻是以後有個什麼意外,他也不是不能保證。畢竟他的人,知道他的事,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不過笑麵虎就是,可以讓一切看起來隻是個意外。
扔下辭職信,一方麵覺得挽回了自己的良心,一方麵又對自己效勞了好多年的老板於心不忍,他一直很讚歎這個男人的經商能力,於是二十多歲的大好年華便放棄獨自開辟道路跟隨他,但是這次若還繼續呆下去,不管怎樣,他也說服不了自己。就算以後是無盡期的逃亡,他也沒話好說,隻是苦了老婆和剛幾歲大的孩子。像福波斯一樣,他也有感覺,這個渾水太深,不是一般人類能去承受的結果。失敗與成功,都是人性的喪失。不過他並不打算用自己所知道的去拯救所有人,就當是對老板的感激。
而在另一頭——
“厄瑞波斯,雖然朕當時沒有反駁你,但是憑我們完全有能力讓他們回不去他們的世界。”福波斯心頭的怨氣按捺不住,出去後,仍是一再的抱怨。“你覺得真的有可能隻是他說的那樣?那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