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隻是幾個奇怪的數字以及一條或者兩條的豎道。
其實淵寒和流沙兩波人都沒有感覺到,自從他們進入古墓的時候,這個地下世界便是傾斜的,以極其微小的角度慢慢傾斜著,如今走過近幾千米的距離後,這空蕩的眼前依然不是盡頭。
可現在的流沙可沒閑情突發奇想的拿著水平儀來發現這個秘密,他又一次皺著眉頭,沒有輕舉妄動,他拿起通話器,正要呼喚。
但他卻先被呼喚!
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處傳來,沉重緩慢,一個沙啞的聲音讓流沙死死盯著。
“...加冕...為你....”
輪廓漸漸清晰,不是人類的巨大體型走出昏暗,首先映入流沙是那鬼火的雙眼以及那頭顱之上顯眼至極的細劍!
一具巨大的骷髏!
可那頭頂的古墓之影讓流沙目光一震,任務要殺死它,可現在,老天你在開玩笑麼?
白武雖然沒有表情,但流沙卻詭異的感覺的到,它沒有惡意,反而,它似乎有些欣喜!
流沙什麼也沒說,也不敢流露出絲毫殺意,說實在的,剛才的他根本沒有聽清這具骷髏說的是什麼,這顯然不屬於人類的超大號骨骼給人一種天生的威懾力,流沙與其對視,那來之前的期待之感瞬間膨脹,除了期待與恐懼,還有一種緊緊擁抱到希望的快樂...
“你剛剛說什麼?”流沙開口,雖然對任何人來說,看到這種死物的第一反應都會是恐懼,但流沙緊握的拳頭表明他真的也、很、怕啊!他不單單怕一次死亡,而是失去這場任務的資格。
這必然與偶然組成的世界,沒有太多的機會會給你第二次!
而且,機會永遠都是間接直接的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白武沒有言語,他看了幾秒流沙,卻又轉身走了。
猶豫不決的幾秒,那背影已快要不見。
流沙關了通話器,他深吸一口氣,堅定的目光隨著腳步跟著這具詭異的骷髏。
此刻他腦海中閃了無數畫麵,截止現在的人生,那些深刻的對話清晰可聞,每當流沙覺得自己不知所措時,他就會不停的回想,有些在當時被許下要一直記得的事情,可隨著時間卻又從未被想起,所以他用力回想著。這樣做讓人想去狠狠的睡一覺,時間也會過得很快,就像這場不遠不近的跟隨,等到流沙下意識的為保持距離而停下腳步,他再次抬頭,手掌已經有了緣由不再去害怕。
白武再次對視轉身,它的骨刺已經不見,它對著流沙指了指那身後的異常高聳的墓碑。
至此,流沙順著看去,那高了周圍幾十倍的墓碑大約二十米有餘,上麵沒有密密麻麻的字跡,僅僅隻有數不清的豎道,不知代表著什麼。
“你想讓我....”流沙疑惑問到。
“...把那骨...旋轉...逆著...”白武無情的打斷流沙的詢問,說完,它走到一旁像個旁觀者一樣。
封印?
流沙突然腦洞大開了一下,難道是這個怪物想要逃走?然後其他人都被他殺了,剛巧留下自己幫它打開封印?
然後自己的結局是被其滅口還是一高興給自己那任務需要的異影?
猶豫的流沙最後一咬牙,動了,他又有什麼了擔憂的!既然大家都沒有聯係自己,那這種情況應該沒什麼事情。
流沙繞過腳邊矮矮的幾個墓碑,來到那骷髏所指之處,他抬頭仰望這高大的墓碑,其上長短不一的豎道全都幾指之深。
碑前,一根一人高的細骨靜靜立在那裏,光滑如鏡的光澤在這灰暗的空間無形中被貼著不是凡物的標簽。
握住,然後逆時針旋轉麼?
流沙伸出右手,握住這冰涼的細骨,一瞬間,唰唰而過,其眼前晃過好多畫麵。
吉凶參半的局麼?軍師,可我從來不在意什麼吉凶啊,我的路隻有榮耀啊!
流沙一頓而轉,一聲也許隻有他才能聽到的笑聲如幻聽。
沒等流沙的腦海去把這詭異的一切思考一遍,他的念頭也隻剩下一個,然後再一個也沒有,因為接下來,他重啟了!
那剛剛腦洞大開的封印猜想已被流沙否認,那個最後的念頭便是,傳承麼?請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