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王子匆匆來到押鏢人的住處,這是一間大房,三張床,八個彪形大漢都躺在床上,仿佛一看,根本沒有明顯被殺的痕跡,八個彪漢睡姿也正常,每個人都是喉嚨淤青,隻看到一個小眼留下一絲血跡,似乎在入睡中被殺,沒有半點掙紮。
“奇怪,殺人不見血,一定是魔法所為。”王子問道:“之前他們來過?”
“王叔問過保鏢,未見他們來過,似乎很平常,押鏢人無緣無故就死了。”
“誰先發現押鏢人被殺?”
“也是王叔。”王叔說道:“押鏢馬一直嘶叫不停,王叔上樓詢問押鏢人,推門一看,漢子都睡在床上,呼叫不應,上前推拿,一個個竟然沒有呼吸,全死了。”
“他們死得太離奇。”王子說道:“每個人喉嚨淤青,隻浸透一點血跡,非一般人所殺,必定是魔法所為,王叔意下如何?”
“蝗族人和五穀人都有嫌疑,或許五穀人嫌疑最大。”
“不,蝗族人的嫌疑最大。”公主說道。
“為什麼?”王子問道。
“五穀人善本,他們不可能殺人。”
“那盜搶金國玉璽又是誰?”
“這就難說,也許五穀人嫌疑最大。”
“你到底什麼邏輯,五穀人善本,不會殺人,又說五穀人盜搶玉璽是嫌疑最大,哎喲,我的王妹公主。”
“王兄,兩碼事不能相提並論,五穀人也許盜搶金國玉璽,但是他們不至於殺人,蝗族人可以不盜搶金國玉璽,他們會殺人。”
“如此說來,蝗族人和五穀人他們都在耍弄大金國?豈有此理,傳令開戰!”
“眼下不能開戰。”公主說道:“王兄,我們是瞞著父王,私下拿到玉璽與蝗族人簽定割地契約,如今割地契約未簽,金國玉璽被盜,隻要拿回金國玉璽,就能瞞住父王,要是兩國兵戎相見,父王追查,王兄又如何應對。”
“公主有所不知,父王早有吞並大豐米國之意,兩國兵戎相見遲早的事。”
“遲早的事,也不是現在。”公主說道:“盡管大豐米國在蝗族人掌控之下,什麼蝗族帝國暫且不說,大豐米國有五穀人撐腰,米國國王決不會輕易拱手相讓,隻要他們打起來,坐收漁利的就是大金國。”
“哈哈,公主這番話太熟悉了,是父王說的吧?”
“就是父王說的,本公主擔心你忘了,所以重複一遍。”
“王兄忘不了,隻是急於求成,中了蝗族人的奸計,唉——”
“都怪王叔不夠周全。”王叔說道:“要是可以重來,我們真要假裝金國玉璽被盜,逼迫他們互鬥,兩敗俱傷,眼下已晚。”
“不晚,我們還有機會,哈哈哈……”王子盯著八具死屍,笑了。
再說粽子和豆娃,兩個小冤家來到深山,各奔東西,尋找稻草人未果,又相聚在一起,粽子責問:“你跑哪裏去了?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能出什麼事?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豆娃怒怒嘴。
“好好好,稻草人呢?沒碰到吧?”
“要是碰到了,我能回來嗎?”
“什麼意思?碰到他,你就不能回來,哎喲!那我要看緊你。”
“不要,你為什麼要看緊我?”
“怕你被稻草人拐跑呀?”
“他敢!有毒太母在,他沒這個膽!”
這時,一隻巨頭蝗蟲俯衝而來,粽子一個箭步撲向豆娃。
“你……你幹嘛?”豆娃瞬間躲閃,粽子撲到樹幹上。
“哎喲!痛……我想保護你。”粽子說道:“你沒看到巨頭蝗蟲俯衝而下,太危險了。”
“有危險,你也不能這樣撲過來,像一隻餓狼,以後不許這樣。”
“那應該怎麼樣?危險時刻,來不及選擇需要的方式。”
“這次根本沒到危險時刻。”豆娃抬頭看了看,說道:“巨頭蝗蟲隻是掠過樹梢而已,我來得及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