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班長一聽,這還得了,老鼠雖然長的猥瑣了點,但被萬偉描述成“咱班一員”。那就是自己人,咱自己人被欺負,那還不罩著,吆喝著班裏幾個五大三粗的男生趕到那個黑診所,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打砸。
這下診所老板也傻了眼,眼看著萬偉這邊人多勢眾,他那邊還理虧,拉著萬偉求饒,萬偉看也差不多了,對著那老板瞟了瞟眼,淡淡的問道:“賠錢嗎?”
“賠,賠,賠。你叫他們都住手。”老板心痛的看著店內被毀的亂七八糟,急忙道。
萬偉從老板那裏領了一筆巨額賠償費這才罷手,吆喝著大家心滿意足的離開。回去路上,熊蟲還不忘關心老鼠,“你還好吧?”
“還好啊。”老鼠有些莫名的答道。
可是事情並沒有結束,後續發展也出乎萬偉的預料,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幾天班上都在談論著打砸黑診所的事情,班上同學怎樣團結,怎樣為老鼠出頭,怎樣的英勇無畏,被描述的個個跟個救世主似的。
這些倒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老鼠的形象被毀了。
“聽說老鼠去黑診所割痔瘡被訛詐了。”
“是啊,幸虧我們班男生挺身而出,不過我聽說老鼠不是去割痔瘡的,我聽說他是得了那病。”
“哪個病啊?”
“你懂的。就是那個病。”
“哦。”聽的人在暗示中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
······
老鼠的病從一個人的口中傳到另一個人的口中,就變成了另外一個版本。
“聽說老鼠去黑診所看的是性病耶。”
“真的啊。”
“難怪被人訛詐。”
······
也不知道是誰造的謠,總之,老鼠在大家的描述中變成了一個猥瑣,行為不檢點,又有點可悲的大淫蟲。大家看到他,就像看到蟑螂一樣,唯恐避之而不及。
這讓老鼠很受傷,可萬偉覺得比他更受傷,打劉靜的電話也不接,去她們宿舍找她,她也是拒而不見,每次都被宿管阿姨給趕了出來。
次數多了,那宿管阿姨一看到萬偉,就像貓看到老鼠似的,興奮的不得了。也許是萬偉的出現,給她每日枯燥的工作平添了幾分樂趣。
這天,萬偉又再與宿管阿姨的交鋒中敗下陣來,垂頭喪氣的回來,剛好碰到無所事事的阿凱,萬偉拉著阿凱到外麵的小酒館喝悶酒。
“你說,她怎麼對我就那麼絕情?連見都不想見我。”萬偉舉起手中的酒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別那麼煽情,搞的都不像你。”阿凱小抿一口打趣道。
“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做?你說。”
“這我怎麼知道,你們那什麼男歡女愛的一套,我可不懂啊,你問我那是白問,。”阿凱笑道。“不過,你可以向老鼠討教討教,他實踐不行,可在理論方麵,那是一套一套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萬偉一拍腦袋驚喜道,立刻拿出電話給老鼠打了過去。
老鼠正在玩遊戲,正殺的起勁,不耐煩的詢問萬偉有什麼事,沒什麼事不要騷擾他,上次萬偉可把他坑慘了,班上女生看見他都靠邊走,這讓他很受傷。
可萬偉說請吃飯,老鼠二話不說,掛了電話,就風馳電掣般的趕了過來。
萬偉討好般的又加了兩個菜,聽了萬偉的請教,老鼠很是自我優越感。一副諸葛在世般娓娓道來:“你在劉靜這條路走不通,可以試試別的路啊。”
“別的路?”萬偉抻著脖子問道。
“劉靜怎麼想的,我們都不知道,可她們宿舍的人不一定不知道啊,你知道的,女孩子嘛,什麼悄悄話都喜歡跟閨蜜講,你可以從郝巧她們那裏下手,最起碼能知道劉靜到底怎麼想的。這樣才能對症下藥。尋求突破口。”
“對啊。”萬偉豁然道。
“淫才就是淫才,一句話就點中要害。”阿凱也奉承道。
這個馬屁拍的老鼠太受用了,老鼠嘚瑟的又要了幾瓶啤酒。
黃昏時分,夕陽拉長了城市建築的影子,整個城市籠罩在夕陽金黃色的光暈中,像披上了一層薄紗,分外柔美。
學校前的街道上,兩個人抗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向學校走去,老鼠又喝醉了,抗著他的萬偉和阿凱抱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