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接著往下闡述······
話說祥子在白衣天使的十分確定下,才放下那顆受傷的心,醫生態度很不友好的說:“看你這傷口,是一排細牙印,初步判斷是無毒蛇咬的,毒蛇咬的傷口一般是兩個較深的洞,再一個就是你的傷口從被咬到現在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有嚴重的紅腫或紫腫,從傷口擠出來的血是顏色很正常的鮮血。你是在水邊被蛇咬的,我們這裏水蛇一般都是無毒的。”
在聽了天使的一番透徹的剖析,祥子看看傷口確實如天使所說,一顆擰巴的心終於放下了,同時也發現傷口隻是有一點痛癢,沒什麼其它大礙。
最後,祥子在護士憤怨的眼神下,包了一張創可貼,一行人被護士能殺人的眼神驅逐出醫院。
一行人抱著一絲愧疚走出醫院那寬闊雄偉的大門,祥子搞不明白大家心裏為什麼愧疚,好像你進了醫院,沒個小病小痛的,不打個點滴都對不住自己。
緊張過後是一陣輕鬆的虛脫,剛剛一路抬著祥子小跑,心裏緊張倒沒感覺到乏累,現在知道祥子沒事,心又回到肚子裏,幾人頓時感覺到特別乏力。
下午打籃球,偷瓜和抬祥子,一係列扣人心弦的劇烈運動讓大家的體力達到了極限,這時候終於撐不住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累的跟戰敗的野狗似的,眾人出了醫院大門,就在門口的台階上歇著,互相看了看,看著大家一個個那狼狽相,都啞然失笑,最後這笑都集中到祥子身上,都衝著祥子來了。
大家不笑還好,一笑讓祥子覺得更丟臉了,這張算不上老臉的臉已經被他徹徹底底的丟盡了。
祥子覺得出醜後惱怒的衝著大家吼道:“笑什麼笑,笑個屁啊,有什麼好笑的!”
沒想到他這麼一說,更是引爆倆笑點導火索,大家笑的更放肆了。祥子隻好閉嘴,滿臉無奈地看著大家,等一夥人休息的差不多,阿凱一夥人和祥子就分開了。
阿凱他們回學校去了,大家就偷西瓜的事情說好不要聲張。祥子往奶奶家走,事先打了個電話給奶奶報平安,都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了,怕奶奶等他等的著急。果然,奶奶接到他的電話,一頓帶著寵愛的痛罵,最後叮囑他快點回來,一個人注意安全。朦朧的月色下,祥子小心靈深受重傷,一個人有氣無力的漫步,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斜長,周圍一片寂靜,晚風攜帶著夜晚的清涼迎麵吹在臉上,讓有些渾沌的祥子頓時清醒不少。
祥子搖了搖腦袋,想想有些後怕,還好咬人的不是毒蛇,邊想邊捏著包著創可貼的手指,雖然不是毒蛇,但十指連心,傷口輕輕一捏,還是有些痛,這一痛,卻劃開了祥子心靈上的還沒有愈合的傷疤,想起剛才一連竄出醜的場景,這些場景像刻錄機一樣刻錄在祥子的腦袋裏,醫生的態度,護士的冷眼以及阿凱他們的譏笑,那一張張討厭的臉現在卻是那麼的清晰。
祥子越想越氣,越想情緒越激動。當時,他攥著強而有力的拳頭砸向路邊的電線杆,痛楚反而不能澆滅怒火,他怔怔地盯著砸在電線杆上的拳頭,盯著拳頭上的創可貼,那好像是一個恥辱的標誌。
突然,祥子的眼神順著拳頭的方向越過電線杆,愣愣的看著前麵,原來他無意間又走到了剛剛那片西瓜地旁邊。祥子怔怔地看著這片瓜地,一動不動。
他想了很多,想到這件事情都是由偷瓜引起的,不然自己也不會踩到牛屎,更不會被蛇咬,可惡的是那醫生和護士的態度,也不體諒體諒他當時的處境和心情,想到最後想到的是更可惡的是阿凱他們,最後沒有同情自己,反而一個個拿自己當笑柄,嘲笑自己。
想了好一會兒,祥子從心裏堅持了一個決定,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奸笑,在深白的月光下,十分詭異,如果現在有人看見他的笑,也會不由的從心裏膽寒。
拿定主意後,祥子一把撕開包紮傷口的創可貼,狠狠的扔在地上,並潤了口痰吐在上麵,心中那一口惡氣仿佛隨著那口痰此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