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自然就死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工作如此重要，而這也是為什麼你很適合這份工作，明白了嗎？
他們可不會把你這樣的人才浪費到手機廢料這樣的工作上。這裏才是你的歸宿。”他突然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縷紅色在他嘴巴和鼻孔邊蔓延開來。
“你還好嗎？”
瓦爾特慢慢的舒緩了身子，點了點頭。
“為什麼那氣體對你的傷害這麼大。”
“為什麼水會是濕的？我不知道原因，我隻知道我應該回去了。看起來這次水下呼吸的效果持續的不是很長。那咱們在出生池見吧。”
當他們向水麵遊去時，格裏姆回頭想再看一樣那些光芒，然而在他眼前浮現的卻是一張長滿了利齒的血盆大嘴。
“該死。”他咒罵著，轉過身拚命遊了起來。
那魚朝著他逃跑的方向追來，他注意到那魚至少有十五尺長。它的尾巴很長，看起來像條鞭子，而且它還長著兩條如鯨魚一般很適合劃水的魚鰭。而它滿嘴的利牙則類似於鯊魚。
“利齒魚！”瓦爾特大叫道：“看起來你惹它生氣了。”
格裏姆拚命的遊著，可那魚還是緊緊的如影隨形。他於是轉過來，衝著它的頭揮動了自己的利爪。
這次攻擊並沒能撕破那生物堅韌的外皮，他於是調整位置又衝著魚頭後麵的背部來了一下，這一次他的爪子深深的陷了進去。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是利齒魚無法咬到的。
那魚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活像是熱鍋上的一條蛇。格裏姆看見瓦爾特趕了過來，他揮動著自己手裏的長矛狠狠的戳著利齒魚，但轉瞬間就被它用尾巴狠狠的掃中了。
格裏姆看見瓦爾特的身體抽搐起來。真是太“棒”了！
‘希望你肚子上沒那麼多硬甲。’格裏姆抽出一隻手，揮動著抓向了利齒魚的腹部。
他差點沒能打中，幸虧利齒魚瘋狂揮動的魚鰭反而幫助了他的手找到了正確位置。緊接著，他把另一隻爪子也抓了過去。
利齒魚像陀螺一樣瘋狂的旋轉著，它巨大的力量讓格裏姆清楚自己頂多隻能再堅持幾秒鍾。然而這股力量反過來也幫助著格裏姆的爪子如尖刀一般更加嵌入了它的腹部。很快，一股血流湧了出來。
他用力踢了這個怪物一腳，把手抽了出來。這魚已經失去了再次進攻的力量，隻能呆呆的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格裏姆突然意識到了瓦爾特的存在。
瓦爾特此時已經沉下去了50多尺，他的眼睛緊閉，胸部劇烈的起伏著。
格裏姆遊過去，把他搭在自己背上，然後帶著他遊向水麵。他感受到這個男人在不停的抽搐著。遠處水麵上的光芒顯得是如此的遙遠。
他衝出了水麵，並馬上把瓦爾特的頭舉到水麵之上。瓦爾特連著吐了好幾口水，他的身體激烈的抖動著。終於，他的眼睛睜開了，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發出激烈的喘息聲，格裏姆不確定他是否在呼吸。
“你是不是還應該呆在水下？”格裏姆問道。
瓦爾特劇烈的搖了搖頭，搞得格裏姆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怎麼樣。
然而很快，他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了。格裏姆帶著他遊到了淺水區，在那裏他的腳可以夠著地，並且能夠讓瓦爾特靠著他休息。
“利齒魚......它們不是總這麼凶惡的。”他說：“一般他們是不會攻擊我們的。看起來他不太喜歡你，也許是因為營養渠還在適應你，畢竟你是個外來者。”
他盯著格裏姆：“謝謝你，沒有你我是活不下來的。”
“我剛剛以為你死定了。”
“事情總是這樣的。”他說：“你不想在失去水下呼吸能力時還呆在水麵下，可是當你浮出水麵時，你有可能還沒有恢複呼吸空氣的能力。”
“這真是太糟糕了。”格裏姆說：“總應該有個更好的辦法。”
“有些時候，有些領主和小姐們會到這裏來潛水玩。他們是有其他的辦法的。
不過那氣體是最廉價的一種方法了。而我們，我的朋友，也很廉價。還有更多我們的同類在等待著出生呢。可是你就不一樣了......至少現在是的。”
“現在？”
“這麼說吧，現在營養渠和生命核心都熟悉你了。我認為很快就會有你的同類被生產出來，用不了多久了。而當我們有了足夠的你那一族的人時，你也會變成一個廉價的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