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齊奧從睡夢中醒來,精神飽滿地蹲在雕像旁看著下方,陽光正輕拂過城垛的邊緣。埃齊奧知道自己必須得快速行動,他在裏麵多呆一秒,被發現的可能就多一分。聖殿騎士肯定還在尋找他,而且恨他入骨,這隻煮熟了鴨子就這麼飛了,他們肯定正怒吼著想要報仇。
埃齊奧估計了一下距離和角度,滿意後用力將雕像踢了下去。雕像在底座上滾了滾,然後翻過矮牆,從空中翻滾著落下。埃齊奧簡單地確認了雕像下落的方向無誤,然後就跟著它一起跳了下去,信仰之躍。他很久沒有使出這一招了,那種令人興奮的感覺卻並未消失。
他們一起下墜,那隻鷹稍稍靠前。埃齊奧則在雕像上方約十五尺(約四點五米)的地方,正向著堅硬的地麵墜去。
埃齊奧已沒有時間祈禱自己的估計準確。如果他失誤了的話,那麼很快就沒時間祈禱了,為任何事的祈禱。
鷹先撞入了地上鑲嵌的圖案。
刹那間,似乎是那座雕像化為了碎片。但實際上那是地板的碎片,碎片散開,展現出了下方一個深入地底的巨大縫隙。埃齊奧和鷹雙雙墜入其中。他很快掉 到了一個斜度大約四十五度的斜槽中。
他的腳朝下,用手臂控製自己的方向,向下滑落。而石鷹則在前方不遠處,直到它穿過一道水幕,和埃齊奧一起墜入一個地下 水池中。
當他浮出水麵時,他看到水池處於一個看似是前廳的房間的中央。這是個前廳,因為整個房間結構的重點在一扇門上。一扇由黑綠色石材製成的門,門的表麵已被時間洗刷平滑。
埃齊奧並不孤單。靠近門邊的花崗岩堤岸上有一夥聖殿騎士,他們被上方重物落下的聲音所吸引,手中的武器已經拔出,正等待著埃齊奧。和他們在一起的 還有一個穿著工人衣服的男人,他身上圍著一個滿是灰塵的帆布圍裙,皮帶上掛著一個皮革工具包。
看上去像是個石匠。他手上拿著錘子和石鑿,正張大著嘴望向這 邊。
埃齊奧又一次感到了對方的恐懼,並利用他們短暫的猶豫取得了先機。他的右手已經穩穩地拔出短彎刀,左手的袖劍也已彈出。
彎刀左右兩次劃出,最近的兩人便被放到。此刻,其他人圍了上來,但仍保持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外,像毒蛇般一個個發起突然攻擊,試圖讓埃齊奧迷失方向。
但他們的合作並不夠協調。埃齊奧成功地用肩膀將其中一人撞入水池中。他很快沉了下去,黑色的池水掩蓋住了他痛苦的求助聲。
埃齊奧將身體的重心放低,旋轉中將第四人猛地摔在了花崗岩上。他的頭盔飛落,腦袋撞在石頭上的聲音好似子彈擊在鑽石上。
第五個人看上去像是個下士,他絕望地朝著工人吼了幾句,但工人已經嚇得無法動彈。下士看到埃齊奧正轉向自己,開始後退,嘴裏也在求饒,直到他撞到牆上。
埃齊奧接近他,打算將他擊暈,但一直在暗中蓄力的下士卻乘機拔出小刀,刺向埃齊奧的下陰。埃齊奧向側邊一躲,抓住了對方的喉嚨。
“我本來打算放了你的,朋友。是你逼我的。”彎刀輕鬆地讓他身首分離,“安息吧。”他柔聲道。
然後他轉向了石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