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都市,廖靜的商場,嚴肅緊張的氛圍隨著警察的退場消散不見。
某一輛警車內,白淵與少女沉默的坐在車內,少女臉上充滿不安卻強行鎮定的神情,望向低頭沉寂的白淵眼神中卻帶有一絲驚詫以及一絲沉醉,回憶起商場發生的事,每一個精壯的便衣被他隨手一擊便失去戰鬥力的場景,是多麼的英勇。
對於一個軍人家庭的子女來說,尤其世代從軍,其父親還是特種部隊的領頭者之一,暴力並不可怕,甚至這還是少女心中男人的表現,雖然,張浩宇對於張璿來說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他絕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是少女心中的偶像。雖然少女並不喜歡暴力,但自從一次跟隨纏滿繃帶的父親參加一次葬禮後,那時鮮血隨著父親的動作浸濕了軍裝,麵前是躺在鮮紅的旗幟下的戰士,表示著這是為國家流血犧牲的英雄,每一個筆直站立的軍人都安靜的像停止了呼吸,現場是落針可聞,悲傷蔓延,天空下起了小雨,好像老鐵也在為年輕的戰士流淚,但是站立的戰士卻沒有流淚啊。他們隻是默默的站著軍姿,默默的注視著安眠的戰友,受傷站立不穩的戰士有夥伴扶著,哪怕是扯裂傷口,鮮血順著手指滴落,鮮血順著腿流進軍靴,也沒有人動彈,那時的張璿,並不理解這一切,相反,她很怕,怕父親突然也躺在哪裏,回去後,她大哭大鬧,父親卻沒有說一個字,隻是靜靜的做好晚飯進入房間,毫無聲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璿也漸漸長大,她開始理解父親了,這個世界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的平靜,各國之間的滲透,探取秘密,隱藏暗處不為人知的戰鬥犧牲,是永遠不可能停止的。
各國都有毀滅性的武器,戰爭是所有國家都不願發生的,一不小心就會讓這個唯一的世界毀滅,所以隻能小範圍的精英之間的戰鬥。以此來奠定自己的地位。畢竟不可能你亮出一件武器,我比不上,那我就怕了,小米加步槍贏了坦克飛機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一切都需要戰鬥來說話啊。
所以,張璿明白了,軍人,守家衛國是職責所在,戰士,長眠戰場是宿命的安排。
他們的堅強身影深深的留在了張璿的腦海中,這也是張璿厭惡學校裏沒有陽剛之氣的原因,更是張璿沒有交過男朋友的理由,外表的和平中,每一個幾乎都是家裏的皇帝,衣來張口飯來伸手,享受慣了,身上屬於男生的陽剛逐漸消失,學校裏,一個一個吹自己吹的無所不能,可是一但遇到小偷都不敢出頭,更別說窮凶極惡的匪徒了。
而白淵呢?父親名義上請來的保鏢,從一開始張璿就不相信少年是保鏢,雖然她猜不到真相,可是哪裏有保鏢不知道自己需要保護的是誰?她想過少年的真實身份,想不到卻也不想詢問,雖然她知道父親不靠譜,但是不至於讓無法信任的人出現在這裏,更何況是住在一起。
而這時,腦海中還是不是浮現出一個充滿怒意的聲音,一句“不可饒恕”深深的印入少女的腦中,讓她知道這是為她戰鬥,戰鬥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被推到,這讓很少受到這個保護的張璿來說,是如此的不可思議,而且少年麵對數十倍的敵人麵不改色,打倒敵人輕鬆寫意,麵對槍械毫不畏懼,英勇無畏,就像一個古時大將軍千軍萬馬中縱橫無敵,高大的好像天塌下來隻要有他在就沒有關係,這一幕將會長久留存在少女的記憶中。
一見鍾情並不稀奇,你長得漂亮或者帥,我對你有好感,那就可以稱為一見鍾情,可是進入別人的心中那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有可能相處幾十年的夫妻隻是感情上融合在一起,而心中卻沒有對方,可是進入他人心中卻也很簡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個微不足道的安慰都有可能。
四周躺滿痛苦哀嚎的敵人之時,少年憤怒的眼神,無敵的身影,便開始走進少女的心中。
張璿望向白淵的眼神中浮現有一絲迷戀以及一絲溫柔,雖然少年還是一襲長裙,像是一個溫雅高貴的女子,但是絲毫不影響少女心中構建的形象。
白淵低沉著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潔白的裙子一塵不染,並不像是戰鬥過的人,隻是胸口被染紅的的一大片是證明。
注視白淵的張璿終於發現了少年胸口的血跡,充滿擔憂的聲音打破警車內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