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與南朔兩人在聖山尋找了七百年,終於在機緣巧合之下從一隻鳳凰的腹中找到了這顆日月神珠,那日,兩人握著雙手,看著這顆神珠從那隻死去的鳳凰腹中緩緩升起,不禁相視而笑,那刻,情意如洶湧的海水湧進兩人的心中,如同多年後紅衣問南朔時南朔對紅衣所說的那樣,如果曾經有那麼一個人長久地守候陪伴在你身邊,和你同悲喜,共風雨,不離棄,你不可能不愛上她。他說,我深愛著她,深深地愛著皓雪,可是我虧欠蓮壁太多,在皓雪與她之間,我選擇了皓雪,我將這天下作為迎娶皓雪的聘禮,卻將給了我這天下的蓮壁逼入了絕境,皓雪還有千千萬萬種選擇,隻要她願意,可以尋找到一個更美的未來,可是蓮壁卻什麼選擇都沒有了,甚至為了我放棄一切,我的心愛上了皓雪,卻讓蓮壁成為了我的心。
羲皇到了日月崖後,每日勤加修習,那在施法之後的如烈火灼心的痛楚也越來越輕,在這百年內,那痛楚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可是今日修行完後,心口卻痛的無法自已,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畫麵。
他的麵前是個巨大的火爐,然後爐火中卻不停地呈現在一些畫麵,他看不清那些畫麵是什麼,卻清晰地感覺到心痛,一股牽扯著全身的痛楚。
天璣子曾說過,他今世的疼痛是前世因得來的果,當他的法力離那時越來越近時,這些感覺,這些痛楚就會浮現出來,那麼,這畫麵裏呈現的就是他前世的因嗎?
當念想滑過頭腦的那一瞬,心痛忽然就好了,如一場急症,來得快去得也快。
撐在石壁上的手也在這疼痛離去的瞬間失了力氣,整個人跪倒在地。
待到平複好情緒和身體,羲皇走出山洞,這山洞前是幾塊奇石擺設而成,奇石的盡頭,亦是山崖盡頭邊則生長著一棵參天大樹,每日修行完後,羲皇喜歡坐到那裏,欣賞西沉的夕陽和夜晚來臨時漫天的星辰,這裏離太陽看起來是那麼的近,近到這裏是滿布的金色,就如金色的鑽石和水晶。
這日走到那裏,剛想坐到那裏,卻見已有人占了位置,是誰?這日月崖還藏有其他人嗎?
“你是誰?”
那人回過頭看見來人之後,跳下奇石,背著夕陽站在羲皇麵前。她的眼神極其淡漠,連語氣也仿佛是失去了靈魂。
“你又是誰?”
羲皇這才看清那人,或許應該稱之為那女子,那女子身著金色的服飾,華麗繁複而唯美,腰上係著一圈金色的鏈條,腳上穿著金色的靴子,靴子上也四處掛著金色的鏈條,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臉上也帶著一個金色的麵具,除了唇和眼睛,所有部位都被麵具蓋住,那麵具極薄,仿佛是由純金打造,雕刻這奇異的圖文,用金色的鏈條纏繞,然後係在腦後。
後來,羲皇和她熟悉了之後才知道,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隻有她獨自一人在人世流浪,不知從哪時開始,也不知道何時結束。但是每當她結束一段旅程,陷入昏睡中時,就會回到這個地方,然後待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又會獨自一人出去流浪。這次蘇醒過來,卻遇見了羲皇。
“你以前沒在崖上遇見過其他人嗎?”
“沒有,或許遇到過,但我不記得了。”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對了,你有名字嗎?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