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疼痛成荒(1 / 3)

????????????我自遠方來

自愛情與生死的荒涼中來,悲情上演

費姚,我流放在年華裏的疼痛,千轉百回隻為遇見然後傷害。

那時,我將自己一點一點齧碎咽下。時光告訴我,它也痛。最後的挽留,隻是虛偽的祝福。深秋的傍晚、格外冷,手機裏靜靜的躺著你的信息“以後各自安好。”這是你最後的客套。

“也隻能這樣了!我會幸福的捧著時光,然後忘記你、希望你也一樣。”

一個人的告別,總顯得蒼白。失意人的旅途總是處處玉露傷。來時天正藍,風正暖,沒想到如今機場卻放著一首《說謊》,是在諷刺,你給的風和日麗不過都是謊言一句嗎?終於,離你在的城市越來越遠,離回憶越來越近,到時,小城已是一片燈火闌珊,這冷清辜負小城的霓虹。

“我回來了。”

給這小城裏僅剩的熟悉的人“墨魚”說一聲,不然自己都覺得可憐。

“靠,你家兩個人怎麼都不提前通知。”

即便隻是一條簡短的信息,卻也可以遇見他的影子,這地方,哪都有他的痕跡。

“我一個人,他不會再和我一起回來了。”

不是不想解釋什麼,隻是累了,等有力氣再好好去訴苦。

“我懂,累了就早點睡。”

放下手機,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像一隻大妖怪,把人拉向黑暗,鎖進無盡的落寞裏。隨便收拾了下房間,關燈滑落在牆角的黑暗中,知道夜真的深了,可是夜深尤有未眠人。身體深處有什麼在拚命的往外爬,刺穿身體的每一處,每棵神經,蔓延到每個細胞裏,是痛,在不緊不慢地撕咬的痛。這算什麼?痛到連放聲痛哭都不會了,還是怕驚擾到你的幸福?唯有火辣辣的液體伴著嗆鼻的煙味一股腦從喉嚨裏一次次灌進去、而淚不由分說,雨一樣地下,這又是墮落給誰看呢?傻子的宣泄無人會去在意。哭累了、鬧累了、自然該睡了、卻都不敢睡沉去,害怕夢見你、你心疼的眼神對我來說是諷刺是施舍,可若見不到又失望至極。

“喂,墨魚。”

“醒了!能去你那嗎?”

“能。”

以前,早晨的第一個電話都是你的,現在卻每天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若有,又會是誰。一個被拋棄的落魄兒,一條墮落的可憐蟲,有什麼好看的,有什麼值得安慰的?此刻你若是在,我一定要你告訴我。不過有人來也好,要是不小心死了也好有個人收屍。‘咚咚咚咚咚’。這樣吵鬧的敲門聲,有幾年沒聽到了。起床吧,開門吧,對來的人道句早安吧。****的腳丫子感覺到的冰冷現在對我來說竟是從未有過的真實,真是新奇。連開個門都變得吃力,看來已成廢物了哎。

“早安。”

開門看見你深鎖的眉頭,竟裝不出笑容。看來,我不適合演戲。

“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沒事,隻是沒睡好,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就好。”

我的謊言你從不戳穿,這是你最大的優點。

“我想出去透透氣。”

“好。你先收拾一下,我去騎車。”

鏡子裏的人蒼白憔悴,怎麼收拾也是頹然,還不如就這樣,以一個重病患者的姿態總好過刻意的掩蓋。他騎著車過來了,近看原來還是輛舊摩托車、那曾是我們的青春。摩托車一路呼嘯,風在從耳邊路過的聲音仿佛是你的呼吸,路途總不斷閃現你的身影,怪隻怪我們在這條路上留下了太多回憶。在那盞壞了路燈下,你吻過我的額頭,在路邊的那棵樹上,我陪你一起看過往的車是什麼品牌,在新鋪的綠化帶裏,你偷摘過一朵花給我,還有,路上發現一隻被撞死的流浪狗,我們一起把它給埋了,還有太多太多,不知覺中,又想起了那麼多關於你,淚腺已崩潰。

“這裏以前常來玩的,從你們走後,已經很久沒來了。”

“嗯。已經兩年多了吧。”

在冷風放肆過後,總算是到了目的地。

“上麵不知什麼時候建了廣場,要去看看嗎?”

“你去把車停那裏吧。我想一個人到處走走。”

都說物是人非,現在,卻是舊物新景,人歸來。

“別走遠了。”

“嗯。”

就在不遠處,有一顆很大的樹,枯黃的樹葉間係著許多布條和古銅色的鈴鐺。走到樹下仰頭呆呆的望著。這其中有我們一對鈴鐺是我們一起掛上去的,至今也能一眼認出來,它是如此與眾不同的,你親自弄上的耀眼紅色,兩年了,竟未褪色,可惜你不在,看不見也不能告訴你。突然想起三年前,偶然看見你神神秘秘的在樹下埋什麼東西。

“那時的你,如此美好。”

現在我們已沒有任何關係,能看看嗎?

“還是算了。”

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而現在,我們依舊沒在一起,看了不過是作賤自己。就讓你和這樹下的回憶同落葉一樣化作塵土。

“我真的忘得了你,忘得了過去嗎?”

抱住著粗壯的大樹,它給了我這秋日裏僅有的一絲溫暖。樹啊,讓我滾燙的淚和哀求來澆灌你,求求你,讓我逃離。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