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帝星學院(2 / 2)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滄桑,但眼裏卻蘊含著精光,時而一閃而過。是的,他們的眼睛大多並不渾濁,而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明亮。他們經曆得太多,所以看事情就比較通透。

他們大多傷痕累累,不過那都是已經愈合的舊傷。

人年輕的時候,會受很多傷,而越成長,受的傷就會越少。因為留下的疤,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

很多小年輕可以抵達這裏,老手可以說居功至偉。但令人遺憾的是,他們沒把這些老人放在眼裏,也就沒從他們那裏學到什麼。

事實上,這些人來往帝星學院多次,對他們的招生也是司空見慣,見多了,也就摸索到一些小竅門。

可年輕一代就是眼高手低,不怎麼和他們交談,自然也就白白錯過了很多信息。

有些虧,可以避免,但他們終究要吃!

學生可以進去帝星學院,而他們帶來的人,或者更確切地說,帶他們來的人,卻不可以進去。

但雇傭軍還沒有散去,不是因為天色已晚,而是擔心他們的雇主無法進入帝星學院,繼而委托他們再接送回去。

這是比較尷尬的事情,可是大家心照不宣。

帝星學院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曹澤來到的是東大門。學院的招生期為九天,隻要在這個期限內抵達,就相當於通過了第一關。這是不成文的第一關。

曹澤放眼望去,除了駐紮的雇傭軍,真正的學生稀稀疏疏。也難怪,今天是最後一天。

接下來的入學考試,也很簡單明了。

曹澤混跡於雇傭軍間,已經打探得清清楚楚。東大門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名老師,登記報名,即可參加下一關。

“老師您好,我叫曹澤。”曹澤朝一位女老師走去,按他的理解,她應該比較溫柔。

“嗯,歲數和境界是?可別說謊,這都可以檢測出來。”女老師淡淡地看了曹澤一眼。

這年頭,有禮貌的學生還是很少的。怎麼說呢,這幾天她接觸的,大多是一些富家子弟,目空一切,頤指氣使。

要不是她有工作在身,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早就動手教訓他們一頓了。

“老師放心,我會如實說的,十八歲,剛剛突破“宗”之境界。”曹澤笑了笑。

“嗯,這是你的玉牌,上麵有你的名字,滴一滴精血進去。”那女老師說。

曹澤眼裏精光一閃,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他的食指之上,接著一滴精血從那跳出,落入玉牌之中。

這是靈力的細微操作,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那女老師不由得多看了曹澤幾眼,或許這個學生真的有資格叫她老師,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老師。

每年都有很多人叫她老師,可是到最後,也沒剩下幾個人。今天是最後一天,希望有所收獲。

曹澤的玉牌開始發光,顯示出他的年齡,而境界如何,那女老師一感受就知道。

事實上,老師最怕學生作假年齡而已。

根據學院的大數據分析,除了某些特別的學生,一般來說,十八歲達到“宗”之境界,算是一個修者有天賦的象征。

而後,曹澤的腳下浮現一個陣法,散發著紫色光芒,那是空間係的陣法。

曹澤知道,這是要創造出一個獨立而封閉的空間。這件事,他聽一些老兵講起過。

“這位同學,你身處陣法,會遇到一個魔偶,擊破那魔偶就視作過關,祝你好遠。”那女老師說。

“謝謝老師,我懂了。”曹澤說道。

事實上,曹澤對這一關還算了解,那個魔偶有“宗”之境界的實力,靈力屬性由考生的靈力屬性決定。

那陣法發出耀眼的光芒,連同曹澤一起消失在原地,而曹澤的玉牌,則被老師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