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普渡眾生,一來一去皆有因果,請施主放下吧。”地藏王不喜不悲。
“何為因?何為果?我前世做錯了什麼?我今生又做錯了什麼?我入這輪回來世又能得到什麼?你說佛法普渡眾生,那這十八層地獄他們所遭受苦難又是誰來渡?你可曾想過這因果會不會有一天加在你們身上?你們高高在上訂言他們生死,我們就一定要做這螻蟻仰望你們?天地不仁當萬物為鄒狗。但,我,不願!”林清歌的情緒不斷的宣泄,這是他入這地獄以來第一次情緒如此激烈。那澎湃的劍意逐漸凝實。“我,不願啊!”林清歌撕心裂肺的咆哮聲,讓這地獄都安靜了下來,雙眸不再空洞,一抹猩紅凝上眼眸。
一劍,空間撕裂,一劍,萬物寂滅。劍臨地藏王,他坐在那裏看著那震朔寰宇的劍意來襲,搖了搖頭,抬手一指。劍意化為片片靈光,消散而去。林清歌喉嚨泛起一抹腥甜,一口鮮血終於壓製不住噴湧而來。簡單的一指便讓他無了再戰之力,但是他的眸子依舊猩紅那抹空洞的蒼白和猩紅混雜在一起讓人心悸。
“我渡你輪回,往事成煙,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地藏王菩薩雙手合十,輕輕一指一道輪回浮現在林清歌的腳下,帶著巨大的引力拖拽著林清歌。
“你說讓我放下,可你又何曾真的放下!你欲渡我,可誰來渡你,可悲至極,可笑至極!誰渡奈何!誰渡奈河!我不渡誰奈我何,我之道自在本心,我心堅道存,輪回能耐我何!”林清歌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那輪回之中,縱使他意誌堅定,劍意淩空,縱然他天縱之資,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依舊如同草芥般。
地藏王心中也泛起一絲波瀾。放下了嗎?或許吧?可誰來渡我?他縱身而去,萬丈之上他俯視著十八層地獄中的茫茫鬼海,他看不到那茫茫眾鬼之中的希望之氣,隻有死氣蔓延,除了死氣還有那種連他都心悸的絕望之意。
“我錯了嗎?”他低聲呢喃著,一股莊嚴的佛氣蕩漾而出,普渡眾生的聖光照臨那茫茫眾鬼,企圖洗滌他們的怨氣,淨化他們的靈魂。但地藏王得到的,隻是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縈繞心頭,久久不能消散。
地藏王收了神通,盤坐在那裏。
林清歌入了輪回,雖被輪回淹沒,卻始終不曾被徹底拉入輪回中。他掙紮著,抵抗著那股牽引力。那種力量滲入他的靈魂,誘導著他放棄前世,忘卻今生。
“我,不願!若入你之道,我何談超脫六道,若我不超脫六道,跳離五行又怎能逆天改命!”林清歌帶著那股絕望的悲愴之情,在這輪回之中蒼涼的劍意不斷揮舞落入輪回蕩起一片片漣漪。
“你當真以為你這輪回是天道的規則嗎?你當那天道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我現在實力如螻蟻,但未來呢?那天道如何能夠攔我?既然你擁有輪回,我亦何嚐不可將這輪回據為己有。”林清歌近乎瘋狂的在這輪回之中嘶吼著,天能掌控輪回,我,有何不可?我不僅要跳出六道輪回,更要掌握輪回。
林清歌閉上了那空洞的雙眼,靜下心神,感受著那輪回之力。
林清歌的心神沉浸在其中,欲掌控六道輪回,必先感受六道輪回。而那地獄道和人道他已經感受過了,此外還有餓鬼道、畜牲道、天道、阿修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