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找廖大山的父母時,我就聽見一陣爭吵聲,尋聲過去,發現有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道士正當著廖大山父母的麵,和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爭論起來。
我由於廖大山的屍體是被白布蓋著,我無法知道情況。
“這位小姐,你要相信我,屍體現在不能火化,不然會有大、麻煩。”年輕道士急道。
工作人員說道:“死者為大,在說死者的父母還沒有同意你的話。”
年輕道士看向了廖大山的父母,說道:“老人家,你兒子的屍體被衝了煞,一遇見火,就會詐屍,我看見你兒子的屍體上有一道天官鎮陰符,多半是某個路過的高人,知道了你兒子可能會詐屍,菜貼上的,可是那道符紙已經被煞氣衝碎了,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嚴重!”
廖大山的父母被說的動搖。
我卻是神色大驚,天官鎮陰符可是我用陰陽筆畫出的,都碎了,可想而知多嚴重。
我趕緊走了過去,說道:“老人家,你兒子的屍體現在不能燒。”
兩老口見是我,說道:“你是昨天那個給我符紙的笑夥子。”
工作人員卻對我嗤之以鼻,直翻白眼,說道:“又來一個裝神弄鬼的,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弄這一套。”
年輕道士被說得有些憤怒,說道:“貧道乃是青城山第二十三代弟子,顧宇鋒,不是什麼江湖術士!”
工作人員無視了顧宇鋒,對廖大山的父母進行了思想教育,兩老口聽的連連點頭,著口才,不做傳銷真是可惜了她。最後,屍體要推進火化室火化。
我無奈歎了口氣,隻有跟在廖大山父母身旁了,到時候詐屍了,好能及時出手。
“朋友,這事你不該插手啊!”我對顧宇鋒苦笑道。
顧宇鋒一臉正色,說道:“作為修道之人,不能對此視而不見,再說了,你也不是和我一樣嗎?”
我們相視一笑,跟在了廖大山父母身後。
廖大山的屍體被推進了上千度高溫的火爐裏麵,火化過程正式開始。
“哼,我就看看某些江湖術士說的,會不會詐屍。”先前那個工作人員陰陽怪氣道。
突然,“噗”的一聲炸響,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爆炸。負責火化屍體的人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有,有鬼啊!”
那個工作人員道:“小劉啊,你也是剛來的嗎?你不知道屍體在被火化時,會以為肌肉痙攣,而造成拉伸,看上去就像是詐屍。”
“不......不是。”這人的聲音充滿了恐慌,“雲姐,死者他從火爐裏麵站起來了,在衝擊火爐,他要出來!”
先前那個工作人員花容失色,因為他聽見了低沉的嘶吼。
“快開門,不然死人了,你負責!”我衝她怒吼。
火花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了,我和顧宇鋒幾乎同時衝了進去。通過火化爐的玻璃,我看見廖大山的屍體在低沉的咆哮,渾身冒火,用陰冷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我們,令人驚悚。
砰!
火爐被衝開,火星四濺,廖大山的屍體衝了出來,向我和顧宇鋒殺來。
一巴掌拍來,那力量之恐怖,打得牆壁凹陷。
我取出大五帝錢,咬破了食指,鮮血染上,大五帝錢錢頓時猩紅如血,綻放出血光,打在廖大山的身上,立時打的它怒叫連連。
顧宇鋒拔出長劍,手指飛快在劍身上畫咒,一劍刺出,廖大山一下子翻滾在地。外麵的廖大山看得眼淚嘩嘩流,喊道:“兩位大師,別傷我大山。”
“他不是你兒子,隻是一個占據顯赫你兒子的一個煞!”我說道。
是一隻煞鬼,在廖大山的屍體中。
就這時,廖大山突然抓住空隙,一隻手掐來。
“小心!”顧宇鋒提醒,可是為時已晚,我被捏住了脖子,看著衝我陰笑的廖大山,我隻想罵娘。特麼的,又被掐脖子了,真是受夠了。
我咬破了舌尖,舌頭一痛,一股腥味在我口腔彌漫,我一口舌尖血噴出在廖大山的臉色,廖大山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直挺挺的倒下,再也沒有了動作。
此刻,一道陰氣鑽出,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瑟瑟發抖,這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煞鬼,衝我詭笑道:“和我作對,隻有死路一條。”
都這樣子了,還敢嘴硬,我冷哼一聲,手捏法訣,就要抓住這隻煞鬼。煞鬼一聲厲叫,聲音刺耳,我的耳膜直發痛,而後化成一圈黑色光輪,砸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