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求求你不要走嘛……”
我無奈的推開八爪魚樣纏在我身上的依依,向天翻了個白眼。
“唉呀,依依啊,姐姐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不要這樣啦,還有好多人看著呢。”我無奈扒開再次黏到我身上的依依,唉,被一個女子這樣拉著,可真是丟臉透了……可麵對那樣的依依我也隻能輕聲細語。
“不嘛~”
怎麼扒都扒不開,我無語向蒼天。
“依依乖好不好,姐姐是要去參加比賽的,不要鬧了啊。”
“不要啊,姐姐,你走了誰來保護我啊……”看著依依淚眼婆娑的樣子,我心裏一陣絞痛,是啊,不一定能回來了,但為了他的夢想,這次日本之行我必須要去。
強忍下心中的不舍,我再次扒開八爪魚樣纏著我的依依,無視她的眼淚,毅然向機場走去。
怎麼都沒用,我幹脆把臉一板:“依依,不要再胡鬧了,我想做什麼,你是阻止不了的。”?
聽著依依的哭聲愈來愈遠,我緊繃的臉開始抽搐了起來。依依,我是不是對你太狠了……好姐姐,壞姐姐,我到底是哪一個……以前,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不過,這次真的不可以再出一點差錯,為了他的夢想,我,什麼,都可以做。
抹了抹臉上的淚,我拉起行李箱,大步流星的走向機場……
一、血族我叫徐子軒,來自上海,是一名特殊能力者。
十七歲那年,我的父母被日本山口組頭目追殺,在上海的一處旅館被殺害。作為他們的女兒,我自然不可能免遭其害,可就在我被推向太平間的過程中,我身上的槍傷奇跡般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我,奇跡生還。
我被扔出了醫院,虛弱的我,無數次被各種各樣的病症折磨致死,又在每一次涅磐中得到新的力量。
在一次與野狗的戰鬥中,我身上的力量將它們撕的粉碎,目睹了全過程的依依的爸爸——中國民間特殊能力組織的領導人,一個從未摘下過麵具的男人,安善南。這個隻大我四歲的男人,將我帶了回去。
依依,一個可憐的孩子,是個弱智患兒,她的父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幸去世,九歲的她受不了那個刺激直接昏迷了九個月,醒來的時候就被診斷成弱智,我到安家一年中,幾乎沒說過話。
終於在我和他五年的悉心照料下,依依才變得開朗起來。與其說依依是因為智力退化完全忘記了前九年發生的事,我更願意相信是她自己主觀意識裏想要忘記,才會變得白紙一樣。
我這次離開,不知會有多少人打她的主意,我很擔心。
飛機穿過大片雲層,將一朵朵奇形怪狀的白雲衝散、聚攏。
“小姐,您的紅酒。”美麗的空姐手裏端著一隻豪華的高腳杯,好看的瑰紅色液體隨著她的動作緩緩流動。
“我嗎?”我沒有點紅酒啊!
“是那位先生想要請小姐賞臉共飲一杯。”
我順著小姐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握著一樣豪華高腳杯的男人正笑著看著我,他揚了揚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怎麼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那次一樣,淡淡的不好的感覺……
我沒有再說什麼,綴飲一口便歪過頭去看窗外的景色,不再理他。男人似乎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沒有再過來搭訕。
我越想心裏越不對勁,那雙眼睛……讓我有種,陰冷,的感覺……
我猛地瞪大眼,我想起來了!那張臉……那張臉,那張臉!那張臉是已經死掉的日本黑幫老大——佐藤醇!!!
不可能,明明已經被我燒的屍骨不存,怎麼會……怎麼會……
我想要轉過頭去再看一眼到底是不是那個我恨透頂的男人,可是……
“我的脖子……怎麼……動不了了……”
糟糕……
這是哪兒……白茫茫的霧氣充斥整個空間,豆大的汗順著我的鼻梁流進嘴裏,鹹鹹的。這裏太熱了,我看到所有的景象都朦朦朧朧的,就連意識都有些模糊。
“醒了嗎?”男人渾厚的聲音低低響起,我的右眼皮猛地一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