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外的一間咖啡店裏,辛安和千雅坐在臨窗的位子上等著她們的另外倆位室友。‘一間’就是這家咖啡店的名字,不到50平的小屋裏擺放了10多套桌椅,裝修的和快餐店不差倆樣。
千雅拿著吸管不斷的攪動著咖啡裏的冰塊,透明的玻璃杯子上聚集著一排排緊密相連的小水珠。她看了看對麵已經被辛安喝下大半杯的檸檬水,十分不滿的說到:“這灰不隆冬的玩應兒也叫咖啡嗎?摻了多少水啊,我估計藥店裏賣的感冒衝劑都比這味道強。”
“有的喝就不錯了,你當這是商業中心呢,再給你開家星巴克。”辛安一直看著校門口的方向,生怕雲雪出來會找不到她們。
“你發短信告訴雲雪一聲咱們在哪不就行了,至於像望夫石一樣的眼巴巴的盯著看嗎。”
“我發短信了,可是她沒回,我怕她調成靜音了。”
“找不到人她會打電話的,那個誰,她來不。”
“那個誰?”辛安好笑的看了一眼千雅:“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沒有你所表現的那樣討厭蔣祺呢?”
“討厭不至於,就是看不慣。”
“剛才在圖書館的時候我給她打電話,電話她沒接給我回的短信,她說和我們一起去逛街,等她下課會和雲雪一起過來。”
人總是不禁念叨,才說完她們,雲雪和蔣祺的身影就出現在咖啡店對麵的街道上。辛安對千雅說:“走吧,人到齊了。”
辛安雖然在高三那年降級,但因為上學早的關係,和千雅她們是同歲。在和千雅成為死黨之前,辛安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像現在這樣和其他三個女生一起並排走在市中心的商業街上,是平生第一次。在過去的時間裏,她和許晨除了在學校以外,其他的時間都是被安排滿滿的。許晨要接受作為家族繼承人的一係列培訓,而辛安要躲著她的父親,偷偷地練習鋼琴。很多時候,辛安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上緊了發條的八音盒,不知從哪一刻開始,一直旋轉著,從未停止。
“辛安,我們去對麵的飾品店看看吧。”千雅指向馬路對麵的一家門麵不大的店鋪,她們一行人便隨著人流,浩浩蕩蕩的走過去。
那是一間極小的店鋪,牆麵上粘著的都是黑色的絨布,中間過道上擺著一趟長方形的鐵藝櫃台,她們四人站成一排就足以填滿過道上的所有空隙。
千雅左看看雲雪,右看看蔣祺和辛安,然後提議道:“為了我們大學四年的室友友誼有一個值得紀念的美好開始,我買單,咱們選一個一樣的飾品戴吧。”
蔣祺還是一貫的沉默,雲雪一如既往的溫柔讚同:“好啊”
辛安由衷的表達了自己的疑問:“啊?千雅你都多大了,還做那些隻有中小學生才有的舉動,是不是你以後上廁所也得我們手挽手才能去啊。”
千雅無視辛安的言辭,她一邊和雲雪認真地挑選飾品,一邊對辛安說到:“說實話小辛,我特別好奇在翰遠那種人吃人的地方,我們究竟是怎麼成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