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家,一會兒再去吃飯。”在到許家的別墅之前,辛安先一步下車。她家所住的地方是一個整體別墅小區,當然了,許晨的家是要比辛安的家大上好幾倍的。
辛安的家,是一座二層的小洋房,她剛一推開院子的門,趴在地上休息的小哈十分警覺的豎著耳朵盯著她。
“我心愛的小哈,有沒有想姐姐啊。”那隻名叫小哈的哈士奇看見來人是辛安,十分無趣地走回自己的小木屋繼續趴著。
“小哈,你可真是一隻叛犬。”辛安走上前去抱起小哈掂了掂它的重量,好像沒怎麼長大呢。因為老辛頭不讓她養狗,所以這隻哈士奇是辛安在高考後逼著許晨幫她買的,才幾個月大。興許是許晨帶它遛彎的次數比她多,辛安總覺得小哈更喜歡許晨。
她對小哈說道:“不會連你也是以貌取人吧。”
在許家別墅的客廳裏,換了一套淺色休閑服的辛安見到了剛剛出差歸來的老辛頭。似乎總是如此,比起在自己家,她與父親見麵次數最多的地方是在許晨家。因為父親工作繁忙,辛安在上高中以前是寄住在這裏的。
“爸,你回來啦。”
辛誠站到辛安的身旁比量了一下她的身高,然後說道:“軍訓光曬黑了有什麼用,也沒長長個頭。”
“爸,我都20了,你能不能別像小時候一樣,一出差回來就給我量身高。”辛安跨過辛誠的手臂,一起向餐廳走去。
吃完飯後辛安臥在許家花園的秋千上不停地揉著肚子,顯然是撐著了,沒辦法誰讓許晨家廚師的廚藝好的總是超出她的預料。
“嘖嘖,辛安我真應該把你現在的姿勢照下來給你好好看看,整個花園的景致都被你給破壞了。”
許晨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站在一樓的落地窗旁邊,夏末初秋裏的落日餘暉撒在許晨精致的麵容上倍加柔和。麵對眼前像出現在某些時尚雜誌裏才有的畫麵,辛安輕輕閉上了眼,再晃了晃頭,然後神色淡然地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許晨看著一聲不吭就走的辛安,在她身後喊道:“你幹什麼去啊。”
“吃多了,遛狗去。”
許家的老夫人洪錦的書房裏,辛誠正站在洪錦的辦公桌前對東林集團的子公司進行報告。年近七十的洪錦雖已滿頭銀發,但在她迥然的眼神裏,經年歲月留給的她不隻是恐慌和磨難,還有一種褶褶生輝的洗禮和沉澱。
“阿誠,子公司的並購你處理的很好,這麼多年守在我們許家也是委屈你了。”
“您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辛誠當年還在念書的時候就受過許家的恩惠,在他心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許家給予的,所以為了許家做的事都是應該應份的。
“小軒呢,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他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聽見洪錦問道他的消息,辛誠略微沉思了片刻才回答道:“軒少爺的小姨??????”話剛說到一半,洪錦見辛誠有所猶豫,便自己說道“很不安分是吧,當然是不甘心的,明明都是骨血。可就因為這種心思才會讓我無論給她什麼,她都不會滿足。”
辛誠站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他很明白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做空氣。
“子公司的事情可以先放放,你去查查他們的動向吧,還有別讓楊藝知道這件事”聽完洪錦的囑咐辛誠就離開了房間。
小哈拽著辛安一步快一步慢的向前走著,街道上除了跟在後麵的許晨,再無一人。辛安仰頭看著種在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樹,廣袤無垠的天空透過層層密密的綠葉,隻剩下一抹淡藍色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