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飛卻白了我一眼,朝我吼道:“臭小子,都說是我的猜測,你就讓我這樣子去告訴他們抓人,你這是想要毀了老子的名聲是不是?”
我嗬笑著:“哪有,像你這種英名神武的大人,哪裏是他們可以比擬的,對吧?”
何飛笑了:“別說實話嗎,做人要低調點。”
屁!
我對著他豎起了中指,他朝我踢來一腳,我就朝朱吉娜跑去,正好看到她把收魂瓶收起來了搖了搖瓶子高興的笑了:“做好了,她們的魂魄都在這裏,回去再說。”
我和何飛立馬一人推一個冰櫃,把她們推進去以後,才相伴出行。
卻沒想到,一出停屍房,就看到一個女子飄在空中遊蕩著,全身悲哀的氣息讓我們都能感覺得到。
她一看到我們,立馬就飄走,飄了一段路又飄到我們身邊,我們都假裝看不見她,卻又在用眼神交流:這不就是楊小青嗎?
楊小青飄在我們身邊,何飛一直盯著她看,而後嘴裏飄出了三個字:“造孽啊。”
我狐疑的看向何飛,何飛卻半仰頭看向飄著的楊小青,指著手裏的瓶子對她說:“楊小青,你飛到這裏來,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助你。”
何飛的話一出,就令我大吃一驚,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會主動幫助一隻不認識的鬼。
楊小青一愣,立馬遠離了何飛,縮在牆角後麵,怯怯的問:“你能看得見我是嗎?”
“是的,所以,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回到我的鋪子,我可以幫你。”何飛這次倒是有耐性。
楊小青卻朝朱吉娜飛去:“姐姐,我可以相信他嗎?”
朱吉娜難得沒有拆何飛的台,點頭應道:“可以,有我在,我也不會讓你難做的。”
楊小青歪著頭想了想,最後點頭鑽進了何飛手裏的瓶子裏,我這才找到機會開口問:“怎麼想著幫她?”
“你不是讓我去警局報案,抓凶手嗎?”何飛的語氣有點冷,我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不高興了,於是也不再開口說話。
何飛帶著我們去向老何告辭,難得的是老何居然起身親自把我們送到了門口,直到我們的車子開動了,我還看到他站在太平間的門口。
整個人看著蒼桑而又孤單,與世隔絕。
一路上,我們三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到車子開進了捉鬼鋪子,我們下車進了鋪子裏,才發現有客人在。
這時候,也不能把客人往外趕,我們就請客人先坐下,先談生意再做自已的私事。
男人先自報家門:“我叫楊洪,33歲,昨天晚上我感覺我被一隻鬼纏上了。”
何飛談生意的時候很正經,聽了楊洪的話,微挑眉問:“你感覺被鬼纏上了,說來聽聽。”
這時,朱吉娜倒了一杯水給他,他顫抖著雙手接過杯子,卻還是灑了幾滴水出來。
他很怕。
楊洪抖擻著把杯子放到嘴邊喝了兩口,捧著杯子對我們說:“是這樣子的,我呢,是做建材小生意的,家裏有妻有兒有女的,隻是他們都在老家,這幾天剛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可是就在我老婆住進來後,我就感覺到有一隻鬼一直在我家裏飄蕩著,晚上一閉眼就能看一她的存在,渾身流著血的朝我爬來。而且,我的女兒老是莫名其妙的出事,兒子今天都住院了。然後,剛好我遇到了一個前輩,他告訴我說,撞邪了就要去收掉她。於是,他就給了我你這裏的地址,我就來了。大師,你們能收了她嗎?”
這個叫做楊洪的男人看來嚇的不輕,說個話也是顛三倒四,亂七八糟的,幸好他說的意思,我們也聽明白了。隻是,昨晚上感覺到一隻鬼纏著他,他的兩個孩子就病了,這話能信嗎?
何飛慢慢的哦了一句:“從你的話裏來聽,你好像撞邪了。從你的麵相來看,你烏雲蓋頂,好像不隻是被鬼纏身這樣簡單。你是有性命之憂,三日之內必見血出事,大事!”
我忍住笑很是嚴肅的看著何飛,你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可不能看人家是個小老板,就拚了命的訛人家不是?
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掙兩小錢也不容易,被你這個神棍利嘴一張,還不得要了他的半個身家。
“還望大師指點,多少錢我都願意。”楊洪立馬拿出銀行卡放在桌子上,那種豪爽的樣子,看著好爽。
可是,何飛的表情卻很嚴肅,嚴肅的令我都不得不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