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銘被老頭拎在手上遠遠的便看見城中央那個圓形穹頂結構的巨大建築,一個仿佛被鮮血染紅的人形雕塑和一個妖獸形象的雕塑在建築頂上不斷的戰鬥,每當有人形雕塑或者妖獸雕塑受到致命傷,便會有血色的光芒四散溢出,而那個那個雕塑也會如同沙子一般流轉變幻出新的形象,萬俟銘幾乎有些呆了,在紅葉戒內部可沒有這麼新奇的玩意兒。
呼嘯的風聲漸漸變小,萬俟銘本來還沒覺得什麼,隻是愈靠近愈是能發現那雕塑眼神中的絕望,萬俟銘站在那建築的下麵看著戰鬥的雕塑,那老頭見他停了下來也站住了。
“感覺如何?那上麵每個變幻出來的形象都是每個城市鬥獸場最為優秀的鬥獸王者,最起碼都活過了百場戰鬥,即便是死掉了也會被我們做成雕塑被後人銘記。”老頭用頗為驕傲的語氣說道。
“顏色不錯。”萬俟銘指著那四散溢出的血色光芒。
“哼哼,顏色是不錯,你可知道這雕塑為什麼會呈現血色麼,乃是用他們心頭精血築煉而成,你再看這雕塑的眼神,不甘!無奈!多麼生動,多麼美妙,多麼吸引人,這眼神令無數的人發狂,激動,暴躁,多好!”老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萬俟銘啞口無言,隻覺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天空下起了小雨,萬俟銘和一大群人被鎖在一片空地上,披頭散發,水珠從上麵滑落在地上,濺起漂亮的水泡。那個老頭昨天晚上把自己抓來之後讓人把自己鎖在這裏就沒管過自己,從別人的稱呼當中知道那老頭是上麵派來離城鬥獸場的特使,姓莒。像這種觀命境小角色的死亡與否還沒資格讓他親自過問,隻是因為萬俟銘命不好,拎著李屆觀命所化之陌刀到處瞎跑恰巧被碰到了而已。
觀命境以命觀物,以命化物,體悟所觀之物的屬性本源,算是某種程度上接觸到了五行的規則了,生命本質有所改變,禁錮他們就需要在玄鐵鐵鏈上加持符文了。至於運元境以及斷界境,普通的玄鐵鐵鏈就已經足夠禁錮住他們了。不過,那微微變形的鐐銬已經充分說明了所有正常運元境的力量極限在我們的世子大人身上並沒有得到很好的體現,怎麼說也是有著神獸血脈,他在嚴肅的思考這一個問題,到底什麼時候逃走合適,周圍巡邏的人並沒有太大的戒心,畢竟從這座鬥獸場誕生以來還沒有人能夠掙脫玄鐵鐵鏈的禁錮呢,巡邏更多的是一種形式。
不等萬俟銘想出對策來,他連同這個空地上的十幾個人被趕著去往另一個地方。這是一個密封的空間,那幾個趕他們進來的工作人員並沒有進來,在他們進來的那個門對麵還有一個門,不過那個門高足有五米,不像是給人用的,萬俟銘抽抽鼻子,莫名的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很快,門後的咆哮聲證明了他的猜想。
大門打開,走進來一隻四肢著地的白色巨熊,站起來足有十五米,看到對麵是幾個瑟瑟發抖的人族,小眼睛裏麵露出殘忍而興奮的光芒,終於又開飯了,它張開大嘴咆哮一聲,嘴巴裏麵那股子腥臭的味道幾乎把萬俟銘熏暈過去,
“臭死了,能不能把你的嘴閉上”萬俟銘皺著眉頭掩鼻對巨熊說道。
和萬俟銘一起被趕進來的十幾個人維持著抱成一團的狀態木木的看著萬俟銘。喂,兄弟,抓住重點好不好,現在不是臭不臭的問題,而是我們被當作這頭風暴巨熊的食物了好吧。
風暴巨熊也是瞪著小眼睛發愣,這麼久以來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食物呢。
“你們抱在一起幹嘛,取暖啊,幹翻它啊,不覺得臭麼,一頭畜生都這麼囂張。”萬俟銘扭頭對那群緊緊抱在一起的人說道。
“那是風暴巨熊。”一個人說道。
“我知道。”萬俟銘點點頭。
“戰鬥力堪比觀命境的風暴巨熊。”另一個人咽著唾沫說道。
“這跟我幹翻他有關係麼。”萬俟銘說道。
那頭白熊終於失去了耐性,前爪猛地一拍地麵,咆哮一聲衝了上來,躲在萬俟銘身後的十幾個人齊齊尖叫一聲四散逃開,於是擋在白熊前麵隻有萬俟銘了,白熊舉起了比萬俟銘身體還大的巴掌,狠狠地朝他拍擊而去,決心讓這個聒噪的家夥變成肉泥。萬俟銘雙腿微弓,倏忽彈跳起來,很好的繼承了兔子的能力,右腳旋擊而去踢在了巨熊的腦袋上,將巨熊踢了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