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並不是想象當中的土地,而是一塊巨大的裸露在外麵的圓形白色石塊,大概有方圓裏許。一個巨大無朋的鳥被雕刻在上麵,赤色的獨腳,身體為淡藍色,有紅色的斑點,白色的鳥喙頭頂上有一撮赤色的羽毛高高的翹起,雙翅展開,做昂然飛翔狀,表現出的神情驕傲凜然不可侵犯。
數千個人呈環狀密密麻麻跪伏在這個巨大的雕刻周圍,一襲黑袍套在身上看不出來是哪個種族的。在距離這個巨大的雕刻不遠處有一個搭建起來的高台,高台之上同樣站了一個身材傴僂的黑袍人,黑袍人的旁邊架著一張高約三米的巨鼓。
“難道這貨準備擊鼓?”萬俟銘心裏納悶道。那黑袍人站在高台上麵,看上去還沒有架起來的鼓的邊緣高。
那個黑袍人對著鼓麵淩空擊出一拳,一個巨大的拳印迅捷地朝鼓麵擊去。
“咚”鼓聲迅速的向外傳去。
“哈”下麵的黑袍人也跟著齊聲大喝一聲,然後頭便狠狠地朝中間的那個鳥叩下,“砰”叩頭的聲音整齊劃一。萬俟銘一臉糾結看著他們,又摸摸自己的額頭,自殺也這麼有節奏感?還有,他們不疼麼?
那些黑袍人緊接著昂起頭來望向天空,有些人昂起頭的時候套在頭上的套子掉了下來,臉上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果不其然,是禺族,當然,還有那些一脖子鬃毛的獅族。
“咚”那個高台上的黑袍人又再次擊鼓。“哈”下麵的黑袍人又再次朝地麵撞去。
如此反複九次之後那個高台上的黑袍人沒有再次擊鼓,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什麼。下麵的黑袍人齊齊拿出一把刀子來,狠狠朝自己的大腿紮去,鮮血飆出,像是有數千個小型鮮血噴泉朝那個巨大的雕刻激射而去。鮮血順著雕刻的凹槽緩緩朝鳥頭流去。
萬俟銘大急,好不容易遇到活人了,結果遇到一群瘋子在自殺。萬一這群瘋子全部死絕了,難道自個兒又得苦哈哈的在這個見鬼的變態森林裏轉上好幾個月。而且看那個站在高台上的黑袍人必然懂得修煉之法。必須要阻止這群瘋子。
正在此時,“嚦”那個巨大的雕刻突然發出一陣穿金裂石的鳥叫聲,一圈淺綠的光芒順著那個雕刻叫聲迅速擴散開來。萬俟銘看著綠色光芒朝自己襲來頓時大驚,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綠色光芒已然掃過他,然而萬俟銘卻沒有任何感覺,不疼,不癢,不難受,哈,原來是唬人的,萬俟銘暗自慶幸。卻又看見下麵的黑袍人在綠色光芒掃過的一瞬間,那飆射的鮮血陡然停了下來,然後一個個解開黑袍,互相攙扶著準備離開,隻是臉色蒼白的可怕。
萬俟銘大急,迅速的站起身來“嗨,等等我。”下麵的人騷動起來,不知道這個大喊大叫的禺族是從哪裏來的。見他們停了下來,萬俟銘快速的朝山下跑去,隻是因為太急一腳踩到一個坑裏,頓時化作滾地葫蘆,倒是要比跑快多了。
隻是那高台上的傴僂老者大叫一聲“不好”
萬俟銘這直挺挺的朝那個巨大的雕刻滾去,周圍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家夥,一路滾下來越過自己朝雕刻中央滾去。
終於停下來了,萬俟銘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旋轉,嘔然欲吐。隻是聽不清楚那些家夥遠遠的在叫喊些什麼,知道現在還有點耳鳴呢。自己現在應該下來了啊,怎麼感覺距離還是這麼遠,萬俟銘努力坐了起來,搖了半天腦袋終於清醒點了。
“褻瀆神女,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萬俟銘頓時大怒,媽蛋,獅族也就罷了,那些禺族好歹是一個種族的,幹嘛這麼狠。話都沒說一句就要殺了自己,這些家夥也太不講理了。渾然不覺得自己屁股底下壓著著那隻眼睛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