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遠頭皮發麻,隨手甩出去幾道金色靈力,卻不想,隻是穿透數根褐色樹枝,便徹底消散了,見得如此,狄遠不由心中一寒,咬牙之時,重劍舉過頭頂,身體速轉,雙腳驟然一蹬,轟的往那樹網上麵竄去。
這招旋天梭飛旋之時,無數金色靈力飛射而出,往前麵的樹網之上轟擊而去,隻聽轟轟之聲不斷,那樹枝不斷斷裂破碎,但是這樹枝卻似乎沒有窮盡一般,一批批的籠罩上來,根本無懼於這金色靈力的銳利攻擊。
於是若是從外麵看去,便見到無數褐色樹枝啪啪啪的往地下伸出來,然後從兩邊蔓延到中間,交疊在一起,湧動著往下麵壓去,同時裏麵爆裂的悶響之聲,不斷傳出來,雖然看不清裏麵的狀況,但是可想而知其中戰況之激烈。
裏麵的狄遠見到這樹網似乎無窮無盡一般,自己的這最強一擊旋天梭似乎毫無用處,而狄遠體內的金係靈力已經自這片刻之間耗去大半,不由心中暗暗焦急,同時暗自思索解決之法。
金係靈力如此威力,按理來說要從此處突破出去根本不成問題,但是狄遠身上的金係靈力相對於那千年妖樹的木係靈力來說,實在是太弱小了,因而克人者反被克。
這時候,忽然從那樹壁之中躥出兩支黑鐵色的樹枝來,迅猛如狂蟒一般往狄遠身上撲來,好像是想要將狄遠如先前那兩隻怪鳥一般困住,狄遠驚慌之下,收了旋天梭此招,舉劍往那兩根樹枝上劈去,誰知劈中之後,生出兩聲金石交擊之聲,然後冒出幾絲火花來。沒想這樹枝竟然堅硬如斯,連這玄鐵重劍都砍不斷,怪不得那怪鳥的長喙耐不得它們。
但是這幾絲火花在黑暗中一閃而過,卻叫狄遠如醍醐灌頂。先前由於應對倉促,舉劍便是一向來的金色靈力為主,可不想越鬥越無力,卻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有火係的靈力,縱然火係靈力不如金係靈力鋒銳,但是木生火,火在這木係靈力之下隻有越長越旺的道理。正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當下狄遠輕喝一聲,以神禦念,以念引靈,將身體中的火係靈力陡然抽出大半,往那玄鐵重劍上灌去,那重劍中竟然意外的發出一聲鳥類的長鳴之聲,然後劍身四周,凶焰噴燃,化作了一柄凶烈無比的火焰之劍。
狄遠也不猶豫,朝那兩根黑鐵色的樹枝劈去,劍身及樹,那樹枝猛的一頓,然後噴出一股血色的霧氣,一時之間將這片樹壁封鎖的空間全部彌散了起來。外麵的古木渾身一抖,然後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地麵上那無數樹枝如冰雪消融,劈劈啪啪,潮水般退了開去。乘此機會,狄遠持著火焰重劍,縱躍而出。
不過那古木的血眼之中,不知為何露出一絲畏懼簡直怨恨的神色來,然後古木中傳出一陣吱吱嘎嘎的怪聲,聽來似乎僧人念經,隻是聲音怪異,猶如夜梟,難聽之極。
大約一息之後,那聲音陡然一聽,然後那古木伸出兩根鐵枝,嘭嘭噴出兩蓬血氣來,應聲之時,兩側黑暗之中,無數細長的藤枝伸張了出來,在那兩團越來越擴散的血霧中亂舞起來。
狄遠也是詫異著古木到底在幹什麼,但是腳下卻不慢,迅速的往外撲去。剛剛奔出十數丈的距離,兩麵的山石中忽然躥出無數藤蔓,往狄遠身上腳上糾纏過來。狄遠大驚,此刻才明白剛才那古木似乎是在施展一些血食馴養的法術,將這些山邊的小藤花蔓全部招了過來。
狄遠手中不敢怠慢,迅速的揮擊出幾百道金係靈力,但是無奈,那些藤枝花蔓是在是太過縱多了,根本砍不勝砍,片刻之後,狄遠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這些藤蔓纏的全身都是。
狄遠心中大寒,但是縱然狄遠肉體修煉的十分有力,卻畢竟一虎鬥不過眾狼,還是根本無法掙紮,兩那重劍也被那些藤蔓冒著被焚毀的危險,前赴後繼,終於將其緊緊揪住,硬生生從狄遠手中拔出,然後拋了開去。如此一來,狄遠不禁心若死水,有些絕望的看著四周緩緩舞動,似若挑逗的花蔓藤枝。
那古木見到眾藤蔓一下子將狄遠抓住了,得意之極,從古木身軀中傳來兩聲啾啾怪笑,然後伸出兩根粗絲,迅疾的往狄遠身上纏來。隻要這兩根粗絲一旦纏住狄遠,那麼狄遠的下場就會和那兩隻怪鳥一模一樣,隻有被吸成幹屍的可能。
這兩根晶瑩的粗絲好似也想到了狄遠美味的血肉,互相歡快的螺旋糾纏著,往狄遠身上,頸上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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