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後,黑蛇渾身一抖,整個黑黝黝的軀體竟然更加明顯,似乎有了實型一般,兩隻蛇眼凶光大盛,森森吐信間,迅疾的向白衣女子咬去。再看那三個黑衣男子倒是個個臉色略顯暗淡,似乎剛才這招使他們元氣耗去不少。
那白衣女子見那黑蛇凶猛的樣子,不由倒退一步,心中十分忌憚,但是見到其他三人情勢也不甚好,不得不一咬銀牙,再次上前,舞起長劍,迎上那黑蛇猛然咬來的蛇首。
那申屠傲和鍾濤見到煞熊煞鷹元氣大傷的樣子,頓時大喜,隻見申屠傲雙掌冒出一陣紫氣,頃刻間竟然如天外金鵬之爪,比起那黑氣凝成的黑鷹大了倍許,揮動起來,爪風勁利,一把將那黑鷹雙爪抓住,一扯之下,竟有將那黑鷹拉下來的勢頭。
誰知那煞鷹看似元氣大傷,但是依然不是好相與之輩,雙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一瞬間注入那黑鷹軀體之中,那黑影似乎吃了大補之藥,展開來三尺多長的雙翼猛扇,想要掙脫申屠傲的雙爪,同時利喙猛啄,似乎要把申屠傲的雙手啄爛一般。申屠傲冷笑連連,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緊緊地拖住黑鷹,不讓其掙脫一絲。
而鍾濤此時卻是一人對兩個,那煞熊凝出的黑熊凶暴異常,怒吼連連的往鍾濤熊抱而來,而一邊的黑鼠力小卻身段靈活,不停地騷擾鍾濤,令鍾濤大為頭疼,隻見其手持雙刀,刀法猛力,刀影如濤,但是在兩個人的合氣大法之下卻是絲毫占不了上風。
五個黑衣人這會兒雖然煞熊身受重傷,但是在合氣大法的加持之下卻跟雲渺派四人鬥個旗鼓相當,眼看那煞狐的六合仙火符要再次施法完畢,雲渺派的崔老道不由大急,當下喃喃道,“罷了罷了,今日也算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隻見崔老道長鞭飛摔,劈啪幾聲,硬是生生壓住那黑虎一頭,乘著這間隙,倒退一步,從胸口掏出一張紫色符紙,想也不想,陡然往眾人頭頂扔去。
那煞虎一看,亡魂大冒,顫聲道,“怎麼你也有仙符?”
那崔老道不屑的哼了一聲,“我雲渺派三百多年傳承,沒有一二樣護派手段能撐到現在?三百年前我派祖師雲渺道人與一仙家交善,在此雲罡穀之上布置了禁製,留下九十九道禁製符咒,非到不得以之時不能妄動,今日既然你們七煞咄咄逼人,再三發動仙符,那麼老道也拚著舍了一道禁製符咒,也要把你們在這雲罡穀拿下!哼!”說著,雙手緊握長鞭,呼呼地舞成一個黑繩圈,驟然往那黑虎套去。
那煞狐此刻正好把仙符化出留朵火焰,剛要施展,卻不想見到離自己不遠的天空中忽然聚起一片黑雲,黑雲湧動之中電芒飛濺,驟然一道碗口粗細的雷電猛的劈下,往煞狐身上劈來。煞狐心中大驚,連忙將手中仙符往上一扔,六道火焰滴溜溜轉動著迎上那劈來的閃電。
隻聽轟然一聲,霎時間穀中天地變色,地動山搖,那注閃電在遇上六朵火焰之時,竟然絲毫未損,毫無阻滯的劈在煞狐身上,一聲炸雷間,那地方焦泥飛濺,電光縱橫,外圈的五個黑衣人紛紛慘叫一聲,頭上黑氣迸散,飛摔開來,一時間。暈過去兩個,還有三個慘哼著在地上不斷翻滾,麵上一片焦黑,慘不忍睹,而那煞狐卻是早已骨肉全無,灰飛煙滅了。
雲渺派幾人長舒一口氣,心中稍稍安定,同時也深深為這雲罡穀的禁地的威力所懾,因為雷雨天氣中,這雲罡穀禁製可能不受控製,所以長久以來,這裏被設為禁地,避免派中弟子不小心為禁止所傷,那就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了。
此時的狄遠剛剛趕到,山道蜿蜒崎嶇,十分難走,加上他本就是有傷在身,不由走的更加艱難,好不容易來到這雲罡穀,就見到這麼一副天地變色的景象,心中不由騰起一股冷意,越發覺得仙家的手段神秘莫測,不由躲在茂密的灌木叢中看著這裏的情形。
那崔老道歎息一聲,“哎,這雲罡穀禁製威力無匹,但是自從祖師傳下來三百多年,也用的七七八八了,現在又少一道,算起來再過百餘年,恐怕雲渺派遇到大難臨頭之時,就再也借助不了這個禁製了。好了,鍾濤,申屠傲,你們先去把剩下五個全部打暈了,綁起來,交給掌門發落。”
鍾濤和申屠傲領命上前,剛要下手,卻忽然聽到邊上嗖嗖破空之聲大起,皆是麵色大恐,兩人齊身飛退,全部退到數仗之外才頓下身形。看著地上一排閃著藍色毒光的飛鏢,崔老道怒火中燒,怒喝道,“今日一場宗門考核接連出變故,莫非各派都當我雲渺派無人麼?閣下何人,趕快現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