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你來我往,直接就吵了起來。
田牧對此感到深深的頭疼,女人啊,真是難搞的生物。
他想要出言製止,但在一側的許娉婷已經先自己一步製止了。
“諾言,你給我閉嘴。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
話中濃濃的權威與壓迫顯而易見。田牧沉默了下來。許諾言卻是一臉的不滿與不解。她回轉過頭憤怒的盯著自己的姐姐。
在一旁靜立的歐陽卓文似乎看出了什麼,臉色蒙上了幾分陰裔。羅一辰嘴角的弧度微微傾斜,眼中充滿了好玩的意味。無麵則是古井無波的注視。
趙麗蓉想要上前勸阻,但意識到許諾言目光中的狠厲後,她的步子不自覺的止住了。
冷風輕輕的穿過球場,短淺的青草隨著冷風在月光的映襯下敬畏的彎下腰。
“姐姐,你總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許諾言高聲的喊叫:“我一直都在忍者著你,讓著你,可是你,總是這樣無視我!!”
沉默,所有的人都沉默著。或者說,她們之間漸漸升起了某種氣氛,讓外人無法涉足其間。
這一路行來,所有人都被恐懼,疲勞,以及悲哀種種情緒所縈繞。
“小姨,小姨,不要吵架。”
帶著膽怯的稚嫩聲音,怯生生的在這靜寂之中響起。許娉婷隻是冷冷的注視著許諾言,神色中透著冰冷。
自己女兒的驚惶她也沒有理會,僅僅盯著同樣憤恨的看著瞪著她的許諾言,
趙麗蓉悄悄的把小紫拉到身側,她心裏清楚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插入,也不要讓其他人插入。
從田牧他們離開醫院大樓後,許諾言便和許娉婷之間起了一場衝突。
衝突的主角是趙麗蓉所要保護的對象之一歐陽卓文。起因大概就是一幹人等安全撤離病院後,閑談間許娉婷要許諾言離開A市後立刻出國留學。
沒想到這句話突然觸犯了許諾言的逆鱗,直接引出了許諾言和歐陽卓文之間一直隱藏起來的關係。
也就是說,許諾言曾為歐陽卓文打掉孩子過。說的再明顯些,就是姐夫勾引小姨子,或者是小姨子勾引姐夫。
聽當時她們之間爭論的內容,似乎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在田牧,所以許諾言對田牧異常記恨。
許娉婷讓許諾言去國外的目的是為了拆散她和那個不明身份的情人,然而,許諾言的情人卻被憤怒的她爆出是歐陽卓文。
許諾言極不想離開歐陽卓文,最終演變成了,許諾言繼續爆出了自己和歐陽卓文之間的關係。
這就是前因後果,也是這些人不願意插手的原因。沒有誰願意插手涉足別人的私事。更何況還是這些不能聽的私事。
“諾言,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知道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她看重什麼你比我清楚!”許娉婷冷冷的道。
是的,她們的父親把名聲看的重過生命,他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是絕對不會輕饒她的。同樣的,她的姐夫,歐陽卓文也不會有好下場。
“你以前做了什麼,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們還是姐妹,卓文依然是你的姐夫,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任性。”
趙麗蓉聽得出,許娉婷的潛台詞極為的明顯,那就是她和她的丈夫無論曾經做過什麼,發生過什麼,她都可以既往不咎。
但前提就是許娉婷必須老實聽話。這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給現在的許諾言所定下的標準。
“姐姐,我現在跟你說的不是這個,你懂嗎?”許諾言吼道:“我要你啊,你能不能拿出點我們許家人的尊嚴,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對這臭小子低聲下氣。
他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會點醫術?這種人我們許家的門生食客中不知道有多少,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許家的事不需要你管,以後也輪不到你管。你現在隻需要做好許家大小姐的角色即可。”許娉婷麵對許諾言逼人的銳氣紋絲不動。
她撩起被風吹的有些散亂的發絲,以不帶感情的語調道:“是父親和我平時都太寵你了,以致於你越來越沒規矩,做出一些驚世駭俗之舉。”
這句話或許刺激到了許諾言,她的聲音變得更加激動:“姐姐,你寵愛過我嗎,爸爸寵愛過嗎。你們不是一直以來都隨便安排的我的事?
如果那天不是你安排我去參加勞什子的酒會,我又怎麼會喝那麼多酒,我又怎麼會被這個人羞辱。”她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在旁邊靜默不語的田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