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孩一個八歲,一個六歲,都一臉古靈精怪安慰著自己的小姨,這讓許娉婷既是好笑又是感動。
一旁的歐陽卓文此時也跟著笑道:“諾言,有我們家的兩個小寶貝保護著你,你還怕什麼?最不濟,我也能站出來當一回護花使者。”
許諾言聽了,噗嗤的笑了出來:“我要你當什麼護花使者,你隻要護好你自己就最好。”
突然,嘭的一聲響起。
鄭洛依的聲音隨之傳來。“小姐,通道打開了,我現在探探,您和您的家人姑且在上麵等一等。”
說完,鄭洛依對身旁的隊友使了個眼色。那個二十來歲,神情嚴肅的男子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從包裏掏出一條長長的繩梯,從上麵往密道裏放。
“你們在外麵等我,我去裏麵探探!”
鄭洛依說完就要就著繩梯往下走。
“隊長,您是頭兒怎麼能讓您下去,還是我下去吧!”
“是啊,隊長,您在上麵等著我和劉莊一起下去”。
這一前一後說話的聲音分別是一男一女。
男得正是那個放出繩梯的眼鏡男,女的則是之前背負歐陽卓文到這裏來的隊員。
同時的,其它幾個隊員自告奮勇的聲音也紛紛響起。
歐陽卓文對他們的這種舉動很是感動,但老實說,他此刻已經不想再有隊員死去了。
也不知是怎麼的,這一路行來,他的內心中越來越充斥一種想要所有隊員都活下的情緒。
之前他們十幾個隊員一起進來時,他雖然與隊員們感情深厚,但也並沒有特別的在意生死這個問題。
對於他們這些特種兵種而言,生死在執行任務的時刻已經被拋棄了。
所以,當他們的成員損失到隻剩下七人時,他也沒有表現出有多難過,隻是認為這是一種為了執行任務的必要犧牲。
可是,到了現在,不知怎的,他的心中反而是越來越不想有人再出事了。
即便是之前的自告奮勇的犧牲,他也隻是打算通過自己一個人的犧牲來保全其它隊員。
雖然對許娉婷說是狼牙小隊,但最終執行的時候,肯定要撇除其它隊員獨自執行任務。
“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論專業素質,你們這些愣頭青比起我差遠了,接下來的行動關乎到所有人的生死,我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了,你們也不用說了,這次由我這個隊長來。”
可以說,他這次的行為是有違作為一個長官的基本素質。首領犯險,這可以說是極為的不明智的行為。
但,鄭洛依卻不打算遵守更為明智的選擇。
在見識了那些殺人喪屍,那些死去的人的麵孔,他已經變得害怕身邊的人也像那樣死去,死的毫無尊嚴。
“可是,隊長……”還有人想要勸阻他。
鄭洛依擺擺手道:“我是長官還是你們是長官,都給我在上麵守好了,我現在就下去,王瑤,把你的手電筒給我!”
鄭洛依把臉轉向了另一側的一個長得頗為秀氣的女子。
那個秀氣女子顯得有些遲疑:“隊長,我……”
她想要阻止自己的隊長親身犯險。
但是,話還未說出口便已經被鄭洛依打斷了:“行了,別那麼多廢話,給我!”
最終,她還是屈服在了隊長的權威下,把手電筒遞給了他。
鄭洛依接過手電筒說道:“你們都在上麵保護好小姐他們,我下去看看就回。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們的一切行動都以小姐為準。”
老實說,鄭洛依真的很看不明白許娉婷這個女人,有的時候她給自己的感覺很有人情味兒,有的時候冷酷起來,她又比誰都要狠。
不過,這個女人有一點是他比不上的,那就是冷靜。
這一路行來,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合理的判斷,很難說他們就能安全的來到醫院這邊。
現在他把隊伍交托給許娉婷也是出於對許娉婷能力的信任。或許,這個女人能夠帶著自己的隊員逃出這裏也說不定。
想到這,他又感到了可笑,明明是自己這邊來救他們,怎麼搞的好像被救者倒像是自己這一方。
許娉婷這時適時的說道:“鄭隊長,下去的時候小心一些。”
鄭洛依笑嗬嗬的道:“小姐,我會的,你們先在上麵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