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隱遁浮界(1 / 2)

趙偉身在楊樹水牆中並不做過多的掙紮,水裏的壓力使趙偉產生耳鳴,繼而出現老四和老五的叫罵聲,振聾發聵!趙偉覺得耳朵連帶著兩側的頭顱都痛得要命,腦子裏全是老四和老五的身影。

趙偉覺得這疼痛越來越難以承受,開始掙紮著努力遊向水麵。隻滑了三兩下,趙偉就將頭探出了水麵,一切不適瞬間消失。趙偉發現自己擠在兩條海豚中間,被裝在一個一人高的玻璃水箱裏,擺在一個人來人往的街市上。

趙偉一腳踏在海豚的背上,終身一躍離開了水箱。當趙偉雙腳落在街市上的時候,幹燥的路麵被趙偉帶出來的水浸潤。市集上的人們都停住了腳步開始圍觀趙偉,除了水箱後麵那個抱著杆秤正睡著的人,一身漁夫打扮好像永遠不會醒似的。

很快他就像老四老五一樣變成一條海豚被扔回水箱裏,本來就已經很擁擠的水箱現在更是動彈不得了。趙偉也掙紮地甩了甩尾巴,但很快就靜了下來,閉起眼睛,將身體一直一直向下沉,直到沉不下去。旁邊的老四老五也掙紮得沒有力氣了,看到趙偉向下沉,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也都跟著向下沉,直到沉不下去。三條海豚一動不動地一起沉在一個位置,慢慢地螯合在一起又慢慢地升起來,仿佛在海洋中升起一片陸地。

時間以極快的速度在流轉,這片陸地上開始出現草地樹木,雖然從不下雨但卻水肥草美。很快有了小鳥在樹上築巢,牛羊在地上遊走著吃草。這片陸地成長方形,陸地之外的地方全是海洋,隻是被透明的玻璃給隔開了,外邊的水比這陸地的地平線要高出很多,經常能看到很多條魚像樹上的鳥兒一樣飛來飛去,小鳥有時會飛到玻璃上引得外麵的小魚遊過來同它嬉戲。

陸地上的草長得格外溫潤多汁,牛羊馬匹的數量也在逐漸增多,牛羊的叫聲和馬兒的嘶鳴聲越來越大。牛羊馬匹太多了,它們吃光了地上的草,樹幹的皮。小鳥沒有了家一隻隻摔下來躺在地上,許多牛羊馬匹也都暴屍荒野,厚厚地墊起一層。

這裏沒有黑夜,一切都以極快的速度在發生和消失。陸地上又長出了草,仍然溫潤多汁。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周而複始的一直繼續下去,永遠沒有盡頭,直到一件很尋常又有些特別的事情發生。

一匹和自己的母親失散了的小馬,在跟隨馬群尋在水源,但是找到水源後,它卻搶不過其他高大健碩的成年馬匹以及那些有母親保護的小馬。它不得不繼續向前尋找別的馬匹還有找到的水源。小馬走了很遠的路,來到長方形陸地的左上角,這個地方地勢很低,但是下麵有水。

小馬小心翼翼地走下去,來到一小窩水邊上。小馬低頭喝水,水麵迅速地縮小。小馬不放棄,依然向深處伸著舌頭****。海豚的眼睛被小馬一點點地掀開了,趙偉團縮一團像個小嬰兒一樣酣睡在裏麵。

小馬繼續舔趙偉,光亮和聲音打擾著趙偉,讓他緩緩地恢複了知覺,恢複了意識。

趙偉見身邊有水,就把頭湊過去,喝了兩口;看見有一匹小馬,趙偉就扶著它站了起來。小馬好像很喜歡趙偉,因為失去母親後,它一直都生活得很孤單。趙偉也非常喜歡這匹小馬,在趙偉的眼裏,這匹小馬是如此地神奇。

趙偉剛剛離開海豚的眼睛,整個大陸就開始猛烈的震動,趙偉忙跟著小馬回到陸地上空曠的地方。這次震動給這片大陸帶來了兩條溪流,還有趙偉尋找了很久的兩個朋友——老四和老五。

沉睡久了,人會忘卻很多東西。大哥?生意?密林?這些都已經成為非常久遠的詞彙,而眼前最為現實的生活是,他們三個人擁有這片大陸,所有的馬匹、牛群、羊群和兩條溪水。隻有偶爾出現在玻璃外飛翔的魚類還提醒著他們正生活在一個奇異的世界裏。趙偉也是在這個時候會愁眉不展,他還記得初娃的話,要帶朋友們離開楊樹水牆。

新大陸上的生活是安逸的、閑適的,但並不乏味。他們一起騎著馬巡視這片大陸,發現新的野果,新的羊群;尋找可以利用的材料來做他們需要的工具;修建房屋庭院;移植新奇的花草。這裏沒有黑夜,困了就睡,醒了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時光以非常快的速度流轉,老五又想一件想要做的事情,他想在夜晚升起篝火烤全羊,然後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數著星星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