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其實並不在雲川,而是在我省北部的一個小縣城。我是大學畢業後,才來雲川工作的。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我來雲川已有十幾年了,這裏儼然已經成為我的第二故鄉。”
“姐,現在還經常回故鄉嗎?”
“已經很少回去了,父母親前幾年相繼去世了,兄弟姐妹都在不同的地方工作,我家的老房子早已拆遷了,周圍已經大變樣了。現在回去,連一點孩童時代的記憶都找不到了。”胡若曦頓了頓,忽然說,“三運,有沒有聽到有人在背後說我什麼了?”
“有啊,說你才貌雙全,工作敬業——”錢三運還沒說完,胡若曦就讓他打住。
“三運,我不是要你唱讚歌,而是讓你說說有關於我的負麵消息。實話實說,不要有什麼顧慮。”
“姐,有人說你和原市委書記鄭耀明……”錢三運沒有繼續說,也沒必要繼續說,這句話一點就破。
坊間都傳說胡若曦是鄭耀明的情人,錢三運很好奇,這傳言究竟是不是真的。但很多時候,你所見的,所聽的,並不都是事實真相。
丘吉爾說得好:當真相在穿鞋的時候,謊言已經跑遍了全城。當初坊間都在傳言陸小曼是吳德能的情人,可事實上,兩個人是父女關係。
“三運,你覺得這個傳言屬實嗎?”
“姐,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對於這個傳言,我聽後是嗤之以鼻,一笑而過。因為我了解姐,姐不是那種人。”
胡若曦很淡然地說:“三運,假如我告訴你,這傳言基本屬實,我確實是鄭耀明的情人,你相信嗎?”
“不會吧?”錢三運極其誇張地張大嘴巴,驚訝地問,“姐,這是真的?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三運,如果是真的,會不會影響你對姐的看法?”
“不會。”錢三運說得斬釘截鐵,“官員的情人有很多種,有的人為錢,有的人為名,有的人為了更高的職位,有的人是為了報恩,而有的人可能純粹為了感情。”
“三運,說得真好,我當初心甘情願做鄭耀明的情人,一方麵是出於報恩,一方麵是也是出於對他的崇敬以及由此產生的深深的依戀。二十歲那年第一次將處女之身獻給了他,這十多年來,就沒有第二個男人碰過我。”
“姐,你一直單身?”錢三運愈發驚訝了。
“不是。我名義上是結婚了,可是事實上,我們是無性婚姻,我從來沒有讓他碰過我。”
錢三運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胡若曦名義上的老公是什麼樣子的,但有一點,他應該是個挺憋屈的男人,守著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卻不能親熱。換成他,也許早就用強了。
“三運,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姐這樣做對他不公平?”
“大概是吧。”錢三運模棱兩可地說。
“三運,其實這也不能怪姐。說實話,當初和他結婚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和他有言在先,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但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