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生答道:“陳總昨晚喝了不少酒,早晨是不是睡過頭了?這樣吧,我來打個電話。”

徐寅生撥打陳子龍的手機,無人接聽,又撥打賓館房間裏的座機,還是無人接聽。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神色凝重地對胡若曦說:“胡縣長,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陳總的手機及房間電話都無人接聽,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徐寅生這麼一說,眾人都有些緊張。這年頭,猝死的人挺多的,陳總會不會也遭此不測?胡若曦起身站了起來,對眾人說:“我們去陳總的房間看看。”

一行人都神色緊張地直奔陳總入住的樓層,到了房門口,胡若曦敲了幾下門,裏麵沒有任何回應。

錢三運趴在門縫裏側耳傾聽,裏麵似乎有電視機的聲音。他又重重地敲了幾下門,還是沒有動靜。

“小錢,讓服務員上來,將房門打開吧。”胡若曦心裏大倒苦水,如果陳總出師未捷身先死,雖然不至於導致發電廠項目落戶青山的願望落空,卻是一個很不好的兆頭。

服務員打開房門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令所有人驚訝的是,房間裏雖然非常淩亂,卻沒有看到陳子龍的身影。

衛生間的門是虛掩的。有人提醒道:“會不會在衛生間裏?”

衛生間裏沒有一點動靜,說陳子龍會不會在衛生間裏,言外之意就是陳子龍會不會是死在衛生間裏?

這年頭洗澡時猝死的人也不在少數。有人這麼一提醒,眾人都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衛生間那扇虛掩的門,卻沒有人敢進去看看。

“我去看看。”錢三運站了出來,心裏想,有什麼可怕的,活人都不怕,還怕死人?

錢三運打開衛生間的門,出乎他意料的是,裏麵並沒有人。

“一個大活人,怎麼突然就消失了?”胡若曦自言自語道。

眾人也是大惑不解。徐寅生再次撥打陳子龍的手機,房間裏竟然響起一首很流行的彩鈴聲:“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原來,陳子龍的手機落在枕頭下麵了。

陳子龍究竟去了哪裏?錢三運掀開床上的被子,發現了一條女人的丁字內褲。在房間地板上,他還發現一個散落的避孕套外包裝。

“陳總會不會是因為嫖娼被警察抓走了?”錢三運語驚四座。

徐寅生感到納悶,他知道陳子龍好這一口,以前也因為嫖娼被抓,最後找人將此事擺平了。可是,陳子龍這次是考察組組長,算是青山縣的貴客,正常情況下,青山縣是不會動他的,難道是誤打誤撞抓他的?

“小錢,你是根據什麼判斷出陳總是因為嫖娼被抓?”正在沉思的胡若曦並沒有注意到錢三運的那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