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曦言簡意賅,意思顯而易見。侯登縣再傻也會明白她話語中的威脅意味。他鼻孔裏冷哼一聲,用不屑的語氣說:“隻怕那時候,某人還在不在其位都難說了!”

說完,他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侯登縣走了,會議仍然按照議程照常進行。隻是,胡若曦雖然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依然能看出她的鬱悶與不快。

錢三運知道,下一步如何處罰金色童年幼兒園,以及如何處置大鬧會場的侯登縣,對胡若曦來說,無疑是背水一戰了。這一戰,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散會後,葉青天主動和錢三運打了招呼,寒暄幾句後,說:“小錢,有空和傾城來我家坐坐啊。”

在葉青天眼裏,錢三運就是葉傾城的男友,他未來的侄女婿了。錢三運心中想:我和葉傾城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隻是表象,事實上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將來能否走到一起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他嘴上說:“謝謝葉局長,有空一定去!”

葉青天哈哈大笑道:“在私下場合,不用叫我葉局長的,直接叫我叔叔就是。”

與葉青天告別後,錢三運邁步走出會場。在會場門口,看見胡業山在等他。

“錢主任,你真不厚道!升官了也不和老哥說聲,老哥好為你接風洗塵啊!”

錢三運淡然一笑,道:“哪是什麼升官啊?掛職鍛煉而已。”

“錢主任,現在忙不忙?”

“不忙。胡局長有何指教?”

“哪是什麼指教!就是很久沒與老弟見麵,怪想念你的。想去你辦公室坐坐,敘敘舊。”

錢三運話中有話地說:“好哇,難得胡局長心裏一直惦記著我。”

胡業山一臉的尷尬,訕訕笑道:“真的隻是想和你敘敘舊,沒有別的意思。”

錢三運哈哈大笑:“胡局長,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啊。”

兩人下了樓,去了304辦公室。錢三運將胡業山水杯添滿水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胡局長,中午又在哪瀟灑快活,縣長的會也敢遲到?”

“錢主任,你這次是真的冤枉我了!中午喝了幾杯酒,回去小憩了一下。我現在搬到了城郊,路上堵車,耽擱了幾分鍾,要不然哪會遲到?對了,錢主任,最近泡上了人妻?半夜裏張羅著送她的小孩去醫院,還為她弄單間,不過,單間更適合你和她幽會。”

“胡局長,你說的是哪對哪啊。她是我的同事,同住一個小區,恰好抱孩子出門被我撞見了,我就做了一回助人為樂的事。別說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就是真的有你所說的那種關係,孩子生病都心急如焚,她哪有心思與我幽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