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話音剛落,葉傾城就激動得一蹦三尺高,“你說什麼?我睡在你的床上?這是我的床,好不好?我不睡在我的床上,難道讓我睡地下?”

“莫激動,莫激動。你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一點也不淑女!”錢三運哈哈大笑道。

葉傾城撅著嘴,高高撅起的嘴唇足足可以掛一瓶啤酒了,她放低了音調,說:“我本來就不是淑女。我困了,想睡覺了。我正在做一個美夢,夢見自己披上潔白的婚紗,和我心愛的男人步入神聖的婚姻殿堂,正要拜天地時,被你吵醒了,驚擾了我的美夢。”

“既然困了,那就睡覺吧,我本來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呢。”

“好吧,我再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

“我的衣服在哪裏?我怎麼沒穿衣服?而且,你剛才也好像沒穿衣服,我們是不是——”錢三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淺顯易懂,傻瓜都能聽得明白。

葉傾城顯得很平靜,淡淡地說:“其實很簡單,事情並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你剛才爛醉如泥,恐怕想做些什麼也力不從心了。你不穿衣服,是因為你在進屋時,嘔吐了一地,衣服也弄髒了,難道不需要脫下來洗嗎?至於我為什麼不穿衣服,那是因為我有裸睡的習慣。”

“你有裸睡的習慣,可我畢竟是個大男人,我們又不熟,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怎麼好意思脫光衣服睡覺呢?”錢三運本來不想問,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帥哥,直說了吧,我喜歡你,在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就喜歡上你了。我現在單身,你也單身,不如我們談戀愛吧。我的室友知道我今晚和你同睡一床,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要不了多久,我周圍的人都知道我有男朋友,而且還上床了。你如果不要我,恐怕沒有男人敢要我了。”

“不會吧?”錢三運不僅驚訝於葉傾城的大膽直白,而且驚訝於自己不知不覺已經上了她這條賊船了。上船容易下船難。

“怎麼了?不願意?”葉傾城柳眉倒豎,“是不是我配不上你?”

“那倒不是,隻是,我怎麼覺得你在要挾我呢!你占據了道德上的製高點,如果我不和你處對象的話,我就是大逆不道了!”

葉傾城笑得花枝亂顫,她環起雙臂摟著錢三運的頸脖,那神情就像熱戀中的情人。

“帥哥,我跟定你了,你想甩我也甩不掉了!”

這個女人真的很難纏,錢三運雖然感情處於空窗期,但現在根本就沒有找女朋友的想法。葉傾城太直接,目標傾向太明顯,他無法接受,於是說:“我頭暈腦脹,四肢乏力,睡覺了。”

“我也困了,我們睡覺吧。”葉傾城大大方方地上了床,就像錢三運是她結婚多年的丈夫。

也許是柳月兒和楊可欣相繼離去後的過度悲傷,也許是酗酒後遺症,錢三運病倒了,渾身無力,就像丟了魂魄似的,還發高燒。打了幾瓶點滴之後,退燒了,但身子沒有恢複過來,走路都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