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聽音,錢三運已經從王曉軍的這番話中,聽出王曉軍的誠意。當然,王曉軍答應幫忙,決不是因為對青山縣懷有深厚的感情,事實上,他對青山縣還是心存芥蒂的。他之所以這樣做,原因之一是今晚錢三運的表現很好,原因之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看在操思麗的麵子上。可以看出,王曉軍和操思麗決不是親戚關係,而是情人關係。錢三運想,隻要抓住操思麗這條線,讓她時不時地吹吹枕邊風,爭取扶貧項目和扶貧資金一事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走吧。”王曉軍站了起來,也不避嫌,一隻手摟著操思麗的腰肢,準備起身告辭。
“王主任,我會按照你的指示,盡快申報扶貧項目。我代表高山鎮人民先謝謝你啦。”
王曉軍點點頭,說:“現在說感謝還為時尚早。我希望有一天,能夠回到高山鎮再走走看看。”
送走王曉軍和操思麗,已是夜色蒼茫了。錢三運正準備思忖是去江州奇石館還是去江曼婷的房子,這時候,他接到了左東流的電話:“錢老板,我已經打探清楚了,甄大福包養的那個情人住在銀杏苑小區三號樓302室,聽說那女人原來是省歌舞團的演員,以前被一個官員包養過,但去年那官員出事後,那女人就從省歌舞團銷聲匿跡了,後來不知咋的就成了甄大福的情人。”
錢三運一驚,歌舞團的演員?去年奪走自己處男之身的夏月嬋也是歌舞團的演員,難不成這女人就是夏月嬋?於是,他連忙問道:“左東流,那女人叫什麼名字?”
“她的大名我還沒有弄清楚,隻知道她的小名叫嬋嬋。”
“嬋嬋?真的是夏月嬋啊?”錢三運心中又驚又喜,看來這女人極有可能就是奪走自己童貞的夏月嬋。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次都會刻骨銘心的,不論是心甘情願的奉獻,還是半推半就的迎合,抑或是難以啟齒的經曆。其實,男人又何嚐不是如此呢?錢三運永遠清楚地記得,去年秋天的一個下午,在江州的出租房內,在成熟風韻的夏月嬋的循循善誘下,他完成了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不同的是,他是被動的,她是主動的;他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她是一個頗解風情的女人。相同的是,他和她都獲得了無比的幸福體驗。他記得,他和她在木床上的草席上忘我的放縱,仿佛這世上隻有他們二人。
“錢老板,你不會認識她吧?”左東流驚訝地問。
“我感覺她像我的一位故人,隻是,在未見麵之前我不敢確定。”錢三運的思緒又飛回了去年的那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