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輕輕地托起孫幼怡的雙踝,小心翼翼地脫下她腳上的黑色鞋子,然後一把抱起她,往小床方向走去。孫幼怡微微閉著雙眼,一臉沉醉的表情,像是在期盼那個美妙時刻的到來。

然而,恰在此時,歌廳外麵的過道上響起了陣陣喧囂嘈雜聲,隱隱約約還聽到打打殺殺聲。錢三運一驚,歌廳發生什麼事了?看來這歌廳乍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也是暗潮洶湧。

“三運,你聽聽外麵什麼聲響?”孫幼怡就像恍然從夢中驚醒,驚訝地問道。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有匆匆的腳步聲,有大聲的叫喊聲,有棍棒捶打的聲音,似乎正在經曆著一場打鬥,是不是有人喝醉酒尋釁滋事?還是有人故意踢甄大福的場子?

錢三運打開包廂的門,看見人們從包廂裏蜂擁而出,一部分人是看熱鬧,一部分人是趁機逃離這是非之地。他還聽到人們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好像有幾個人在前台鬧事了,還打傷了人。

錢三運正要出去一探究竟,不料孫幼怡用力將他拽回了包廂,“三運,去哪裏呀?”

“我想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錢三運心中憋了一肚子氣,自己正要和孫幼怡巫山雲雨時,偏偏這不早不晚的打鬥攪了他們的興致,他真想將那些可惡的鬧事者揍得鼻青臉腫,好好出出心頭惡氣。

“三運,不要出去好嗎?免得被人誤傷了!”

孫幼怡的話語如同一團暖流,滋潤著錢三運的胸膛。他動情地在孫幼怡的臉上吻了一下,說:“聽說是有人在前台鬧事,這些人真是欠揍!”

“三運,他們鬧事就鬧事嘛,反正與我們無關,我們何必要插手呢?再說,我們也管不了。”孫幼怡又將包廂門關上了,拉錢三運到沙發上坐下。

“這怎麼就與我無關呢?”錢三運心中無比鬱悶,要不是這些鬧事者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和諧)

孫幼怡似乎明白了錢三運話語中的意思,嫣然一笑,道:“三運,縱使你心中不快,也無可奈何呀,總不能上去揍他們一頓吧?敢在歌廳鬧事者,即使不是亡命之徒,也決不是好惹的角色,他們人多勢眾,你孤身一人上去,還不是以卵擊石?”

“幼怡,要不是你剛才阻止,說不定我一惱火,就上前就這些鬧事者狠揍一頓。這些烏合之眾,我才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呢!”

“三運,你雖然身強體壯的,對付個把人容易,可畢竟一人難敵眾手啊,做事還是穩當點好,衝動是魔鬼呀!”孫幼怡並不知道錢三運身手不凡。

“幼怡,要不我們不唱歌了吧?我帶你去我的住處?”錢三運害怕夜長夢多,便想趁早離開這裏,回到江曼婷的房子後將孫幼怡辦了。

就在此時,包廂門啪啪地響了起來。

“請進!”錢三運表麵上還裝作很有禮貌的樣子,實際上心裏窩了一肚子火。

包廂門開了,六七個手拿棍棒、砍刀的青年男子魚貫闖了進來,錢三運心中一驚,他們是不是衝著我來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他們真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麼他們根本用不著敲門,而是直接闖進來。再說,他雖然和甄大福是對頭,但在江州彼此並未直接照麵,而且到目前為止,隻有甄大福三番五次地做了許多對不起他的事,他還沒有正式反擊呢。錢三運已經拿定主意,他來帝豪夜總會唱歌並不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如果有人膽敢惹是生非,他會理直氣壯地予以堅決反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