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一驚,四處張望附近的參照物,的確是南轅北轍了。都是酒精惹的禍,要不是遇見楊小琴,自己糊裏糊塗地走下去,天黑都找不到醫院的。
楊小琴一本正經地說:“三運,中午喝酒了吧,你看你酒氣衝天的。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以後要盡可能的少喝酒,知道嗎?”
一股暖流湧上了錢三運的心頭。楊小琴的關心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江曼婷,江曼婷如果知道他此刻喝多了酒,肯定也會如此關心他的。
“知道了,姐。”
“三運,我家就在附近,現在離上班還早,你到我家喝杯茶水醒醒酒吧。另外,我還有重要事情要告訴你。”
“好的,姐,有什麼重要事情啊?”
“急什麼!到家再說。”
“姐,朱站長在家嗎?”錢三運忽然問了一句。
“三運,你是希望老朱在家還是不在家呢?”楊小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媚笑著望著錢三運,反問了一句。
錢三運當然不希望朱彪在家,但嘴上又不好明說,於是道:“我最近由於在江州學習,又有些個人私事,高山鎮特色種養殖業的工作不知道進展如何,我正想找個機會和朱站長探討探討呢。”
“三運,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說的並不是真心話。”楊小琴撲哧一笑,道,“老朱對你安排的工作很上心呢。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去桃花村開展特色養殖業技術輔導。不到晚上,是絕對不會回家的。”
“朱站長是好同誌啊。”錢三運感歎道。他說朱彪是好同誌,有兩層含義,一層含義是指朱彪工作很認真,任勞任怨;另一層含義是指朱彪不在家是成全了他和楊小琴的好事。
楊小琴扭著屁股向家中走去,錢三運緊隨其後。在快到家時,一個鄰居有意無意地問楊小琴:“小琴,這帥哥是誰啊?”
“他是我妹婿呢,我家的下水道堵住了,讓他幫我看看。”楊小琴隨口答道。
鄰居不好再問什麼了,心中卻在犯嘀咕:這帥哥還能疏通下水道?
兩人一進門,楊小琴就將房門反鎖了,一頭紮進錢三運的懷裏,口中喃喃道:“三運,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一陣熱吻之後,楊小琴的手就不安分起來。
“三運,老實交代,最近是不是四處尋花問柳了?”楊小琴咄咄逼人地問。
“沒有啊。”錢三運說的並不是假話,自從江曼婷去北京後,他就像一隻饞貓,好幾天沒有沾到魚腥了。
“那你是不是對姐沒有興趣了?”楊小琴杏眼圓睜,一臉的不高興。
“姐,你那麼美,我怎麼會對你沒有興趣呢?”錢三運和楊小琴的魚水之歡次數隻有屈指可數的那麼幾次,他還遠遠沒有達到對她身子厭倦的程度。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小弟弟就是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