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聽你的,班長看問題就是高瞻遠矚,佩服,佩服。”李銀橋又不失時機地拍起了馬屁。
“李銀橋,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將陳佳佳追到手。你想想看,陳佳佳的爸爸陳強是市委組織部副部長,享受正處級待遇,而且才四十多歲,前途不可限量,一旦你成了陳家的乘龍快婿,何愁不進步?張青林的爸爸隻是市農業局的副局長,級別隻是副處級,若是想提拔,還得經過市委組織部這一關呢。”
李銀橋哭喪著臉,說:“陳佳佳對我不冷不熱的,感覺自己在唱獨角戲,真的沒有一點信心了。”
“李銀橋,不要妄自菲薄嘛。在追求女孩方麵,你應該像張青林學習。不僅是你,我也要向他學習,張青林不簡單啊,才認識王春妮十天左右的時間,就能將她哄上床,這樣的本領我自歎不如!總之,還是那句老話,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加油!”
“班長,我似乎懂了,隻要陳佳佳答應和我相處,我就想方設法將她哄上床,實在不行,就來個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了熟飯,看她還敢對我橫眉冷對?”
錢三運哈哈大笑道:“條條大路通羅馬,追求女孩沒有統一的公式。不過,我倒是提醒你一句,切不可做違法犯罪的事!”
李銀橋咧著嘴,笑嗬嗬地說:“怎麼會呢?我是在開玩笑呢,陳佳佳那肥胖的身材,憑我的力氣,就是想霸王硬上弓也很難!”
錢三運安安穩穩地上了一天課。吃了晚飯,在黨校校園裏散步的時候,他見到了王春妮。王春妮一個人坐在花壇邊,兩手托著下巴,茫然地望著前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春妮,怎麼在這兒?”錢三運不失時機地湊了上去。
王春妮瞟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了視線。錢三運看得很分明,王春妮滿麵愁容,眼睛還掛著淚痕。可以想象,當一個女孩將終身托付一個男孩後,卻發現這個男孩竟然背著自己去發廊嫖娼,那種打擊是巨大的,痛苦也是巨大的。
錢三運挨著花壇不遠處坐了下來,正要開口說話,王春妮卻起身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走了。錢三運怔怔地望著王春妮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可以看出,王春妮對昨天他的抓嫖行動很生氣,張青林嫖娼是事實,但畢竟是她準備托付終身的人,他使用這種不太光明的手段對付張青林,而且還故意將她引領到抓嫖現場,用意非常險惡。錢三運心中不免又大倒苦水:王春妮啊王春妮,你可知道,正是由於張青林對我不仁,我才對他不義啊。我錢三運從來就不是陰險毒辣的小人,也不是睚眥必報的偽君子,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時候,江曼婷打來了電話:“小錢,你在省委黨校嗎?我現在很苦悶,能過來陪陪我嗎?”
江曼婷說話的語氣流露出濃濃的憂傷,錢三運心頭一驚,急忙問道:“姐,發生什麼事了?”
“姐心情很不好,過來再說吧。”江曼婷頓了頓,補充道,“我也不開車接你了,你自己打的過來吧,我在翡翠湖公園。”
掛斷電話,錢三運心情很沉重。不知從幾何時,他對這個美麗的姐姐有了濃濃的牽掛,幾天不聯係,心裏就很失落。在他的印象中,江曼婷就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強人,獨立、堅強、勇敢、睿智,很少有不開心的時刻。今天她一反常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