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低下頭,將下頜頂在楊可欣柔弱的香肩上,臉幾乎貼著她的臉,柔聲說:“可欣,從今以後,我們做一對相親相愛的戀人,不離不棄,一直到老。答應我,好嗎?”
“好。”楊可欣脈脈含情,從牙齒縫裏擠出這樣一個寶貴的字符。
錢三運激動得心都快從嗓子眼裏飛出來了,他猛的抱起身邊的美人,在空中旋出幾個美麗的弧度,楊可欣措不及防,失聲尖叫起來,這尖叫聲打破了山坡的寧靜,樹上的鳥兒呼啦一聲全飛走了,不遠處山腳下池塘裏盡情遊泳的魚兒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錢三運放下楊可欣,捉住她的胳膊,又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捧著她那張緋紅的俏臉,低下頭湊過去,用力地親吻起來。楊可欣象征性地躲閃了幾下,身子就漸漸軟了下來,顫動著睫毛迎了過去,那潮濕嬌豔的雙唇便被瞬間攻破,直到被吻得窒息,她才輕揮粉拳,在錢三運的胸上輕輕擂了幾下,錢三運才鬆開嘴巴,隻是那雙大手如蛇般鑽進她的襯衫裏,溫柔地撫摩起來。
一場蕩氣回腸的激吻過後,錢三運摟著懷中的美人,情不自禁地哼唱起齊秦的歌曲《愛情宣言》:“這是我的愛情宣言,我要告訴全世界……”
錢三運回到省委黨校的第三天上午,接到了甘日新的電話,說縣公安局根據上級領導寬嚴相濟的指示,對情節顯著輕微,危害不大,不認為是犯罪的楊建、左東流等人撤銷案件,他們很快就會獲釋的。楊建等人的獲釋,一方麵是由於甘日新在案卷中做了些手腳,另一方麵,楊嘯天的打招呼也起了關鍵性作用。楊建等人被獲釋自然是錢三運求之不得的事,在欣喜之餘,他又不禁思索,到底是權大還是法大呢?領導說嚴打,喬大虎一夥三十多人一個不落地被刑事拘留;領導又說寬嚴相濟,楊建、左東流等人又被放回來了。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可以解釋法律,同樣一件事,領導可以做不同的解讀,反正都不會錯。
李銀橋是個頭腦極其活絡的年輕人,他敏銳地察覺到錢三運和張青林似乎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特別是張青林和王春妮相戀後,錢三運更是一肚子惱火,為了巴結錢三運,他利用與張青林同居一室的便利,掌握他的動向,並隨時向錢三運稟告。一旦張青林走出宿舍的房門,李銀橋便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張青林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與他同居一室並稱兄道弟的人會是錢三運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
這天中午,錢三運正準備午休時,突然接到李銀橋的電話:“班長,有重要情況!”
錢三運連忙問道:“什麼重要情況?”
電話那頭的李銀橋壓低聲音說:“班長,我剛剛發現張青林進了一家發廊,肯定是去嫖娼了。”
“快說發廊的具體位置?”錢三運急切地問道。
“紅燈區所在的街道,從東邊往裏數,第六家,天天平價超市附近,我在超市門口等你!”
“好的,你幫我看好了,五分鍾之內我一定趕到!”
錢三運掛斷電話後,噔噔噔的下了樓,一路飛跑著出了學苑大廈,在門口拐彎處,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定睛一看,原來是王春妮。王春妮手裏拎著個裝著食品和水果的超市食品袋,隻顧著低頭走路,卻不料被“冒失鬼”撞上了。
“班長,是你啊?”王春妮正要生氣,抬頭一看,見是錢三運,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