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去?”錢三運大吃一驚,“我去合適嗎?”

江曼婷哈哈大笑起來,“是的,就是你去,這正是我的高明之處。有句話說的好,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相信刀疤臉一夥現在不會對你怎樣的。”

錢三運並不害怕刀疤臉會對他怎樣,且不說現在他已經無還手之力,就是有,錢三運也會毫不畏懼的。

“聽說刀疤臉就是附近城中村的居民,你出了公司大門,沿著圍牆繞到後麵,就到了城中村。刀疤臉坐牢才出來不久,麵部特征明顯,應該很好打聽的。”

江曼婷當即打電話讓財務科送來一萬元現金,然後對錢三運說:“小錢,你就去一趟吧,能否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就看你的了。”

錢三運來到了城中村,這裏大都是一些低矮的瓦房,食品公司的臭水溝流經此地,汙水橫流,蒼蠅滿天飛。錢三運心中嘀咕:食品公司這些年對環保的投入確實不夠。

錢三運攔住了一個老頭子,問道:“老大爺,這裏是不是有個人坐牢出來不久,臉上有刀疤?”

老大爺將錢三運的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一個遍,“你是說小飛子?你不會是他一夥的吧?”

錢三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老大爺用手指了指前方掩映在樹叢中的一排瓦房,說道:“他家的門前有棵大樟樹。”

錢三運道了謝,疾步向那棵大樟樹方向走去。

大樟樹下,幾個黃毛青年正蹲在地上抽煙,錢三運一眼就認出他們正是今天來食品公司鬧事的小混混。他故意幹咳了幾聲,那幾個青年也認出了錢三運,慌忙向後麵的瓦房跑去。

“你們停下!”錢三運叫住了那幾個青年。

幾個青年誠惶誠恐的,不知道錢三運意欲何為,看錢三運和顏悅色的,又不像是來尋仇的。

“小飛子在嗎?”錢三運笑著問。

“他,他在裏屋。”一個黃毛青年結結巴巴的,看得出他心裏非常害怕。

“你帶我去。”錢三運道。

這是幾間年代有些久遠的瓦房,從外麵看,房屋由於長期雨水的侵蝕,已是斷瓦殘垣,屋內破舊不堪,甚至沒有像樣的家具家電,堂屋屋頂上還有幾個破洞,不用說,若是逢雨天,定是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

錢三運隨著黃毛青年進了東廂房,屋內光線很暗,一個人躺在床上不斷的呻吟,不用說,這就是刀疤臉了。

一個青年快步走到刀疤臉的床前,耳語了幾句,刀疤臉從床上掙紮著坐了起來,神色緊張地問:“你們還想怎麼樣?”

錢三運衝他微微一笑,也湊到床前,說道:“兄弟,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特意過來賠禮道歉的。”

刀疤臉和屋內的幾個黃毛青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個驚訝地望著錢三運。

“是的,我確實是來看望你的。”錢三運一邊說一邊查看刀疤臉的傷情。錢三運雖然隻是輕輕地掀開他的衣服,刀疤臉就疼得嗷嗷直叫。

“怎麼不去醫院?”錢三運關心地問。

“隻是皮肉傷,不礙事的。”刀疤臉有些受寵若驚。

錢三運猜測他沒有就醫的主要原因應該是沒有錢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問:“你的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