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書記,喬大虎這個人是腦袋上長瘡,腳底板流膿——壞透了,肯定不會幹什麼好事的,沒準那哭泣的女人就是被喬大虎脅迫的。”香芹嬸子憤憤地說。
“言之有理!”錢三運心中大喜,這幾天他正盤算著從哪個方麵突破,以盡快束縛住喬大虎這頭“惡虎”,香芹嬸子向他透露這樣一個重要信息很及時很有用,“對了,嬸子,假如讓你帶路,你能順利找到那幾間瓦房嗎?”
“當然能啊,我在磬石山村生活近二十年了,村裏的大小地方我都去過呢。”
“嬸子,你可不要這麼自信,你敢說磬石山村的角角落落你都去過?你去過殺人凹嗎?”
“殺人凹?我聽說過,但還真的沒有去過。不僅是我,村裏也沒人敢去那裏。”香芹嬸子微微一愣。
“殺人凹附近還有個神秘的洞穴,你知道嗎?”錢三運得意洋洋地問。
香芹嬸子一頭霧水,搖了搖頭,她頓了頓,說:“錢書記,你說的神秘的洞穴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但我敢打包票,那幾間瓦房我肯定能找到。”
“這幾間瓦房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我肯定要弄清楚的。到時候,我就請你做向導。不過,我們麵對的可能是窮凶極惡的黑社會分子,做向導是有一定風險的,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錢書記,你一而再地幫助我,我心中感激不盡,別說是做向導,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讓我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
“做任何事?”錢三運臉上閃過一絲壞笑,“無論我讓你做任何事,你都心甘情願?”
香芹嬸子嬌美的俏臉上泛起一片紅暈,憨憨笑道:“錢書記,你可不要想歪了呀。”
香芹嬸子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讓人望之怦然心動,錢三運還想和香芹嬸子開個玩笑,不料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鎮黨政辦公室的電話。
“錢書記,你是在桃花村嗎?”電話是鎮黨政辦主任楊小琴打來的。
錢三運含糊其辭地說:“楊主任,你找我有事?”
“錢書記,下午三點在鎮三樓會議室召開黨政聯席會,你要準時參加啊。”
“好的,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楊小琴突然壓低了嗓子,輕聲說:“錢書記,最近幾天有沒有想姐啊?”
錢三運警惕地瞟了一眼身邊的香芹嬸子,顧左右而言他:“好的,楊主任,我下午三點準時參加會議。”
“錢書記,你身邊是不是有人,不方便說話?”楊小琴明察秋毫。
錢三運從電話那頭聽到一陣咚咚咚的聲響,很可能辦公室來人了,果然,楊小琴說話的音量陡然增大了很大,公事公辦地說:“錢書記,我這就派車去桃花村接你。”
“楊主任,我不在桃花村,我在磬石山村呢。”
錢三運結束了和楊小琴的通話後,對香芹嬸子說:“嬸子,我等下就回鎮政府,下午還有個會議,這幾天我可能不來磬石山村了。叫啞巴這幾天盡量待在家裏,少拋頭露麵,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等我徹底製服喬大虎後,他就安全無憂了。”
“好的,錢書記,我這幾天守著啞巴,他到哪裏我就跟在哪裏,他才從縣看守所放出來,飽受皮肉之苦,我再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了!”說著說著,香芹嬸子的臉上現出濃濃的憂傷,這憂傷是對啞巴不幸遭遇的感傷,也是對自己可憐處境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