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道:“姐,誰不知道你是海量呢?我酒量再大,也不是你的對手!再說了,我這又不是在自己家裏,萬一喝醉了,怎麼回宿舍呀?”

朱彪將大手一擺,說:“三運,這點你不用愁!今晚我女兒不在家,你今晚就睡在我家吧。你就是不喝醉,我也不敢讓你回宿舍,萬一你要是在回宿舍的路上睡著了,凍壞了身體,我可怎麼向可欣交待?”

朱彪又轉而吩咐楊小琴:“小琴,晚飯後你將另一個房間收拾好,今晚三運就不回去了,我要和他一醉方休!”

楊小琴嗬嗬笑道:“老朱,就你那酒量,還能將三運喝醉?也許三運酒還沒有喝盡興,你就爛醉如泥了!”

朱彪道:“三運今天是第一次來我家做客,我就是喝多,也心甘情願!”

朱彪是個性格直爽的男人,幾個人邊喝邊聊,不一會兒,一瓶白酒空空如也。朱彪又開了一瓶,錢三運本來想阻止,但又不想拂了他的心意,於是心一橫,醉就醉吧,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醉過酒,醉酒的滋味都不知道,還是男人嗎?

朱彪的酒量果然不咋地,喝著喝著就在椅子上睡著了,臉色有些難看,頭偏向一邊,差點就要栽倒在地,錢三運不免有些慌亂,連忙叫道:“姐,老朱喝醉了!”

楊小琴並不慌亂,摸了摸朱彪的額頭,說道:“他經常喝酒,喝著喝著就醉倒了,睡上一夜就好了。”

“姐,經常醉酒對身體不好,你應該勸阻他,讓他盡量少喝酒。”

“我都勸他好多次了,要他不要酗酒,可就是不聽,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呢,今晚算是特殊情況,你第一次來我家,老朱興致又很高,連我都喝了不少,我怎麼可能勸阻他?”

楊小琴又招呼錢三運:“三運,你幫個忙,幫我將老朱抬到床上去!”

錢三運力氣大,一個人就將朱彪攔腰抱起來了,放到主臥室的大床上。楊小琴脫掉朱彪的外衣和鞋子,並端了一盆熱水為他擦洗身子。錢三運不禁心生感慨:自己的確對楊小琴心存誤解了,雖然她打扮有些妖豔,為人有些張揚,虛榮心也很強,但她絕不是一個壞女人。

錢三運晚上也喝了不少酒,雖然不至於醉酒,但頭暈目眩的,洗漱完畢後,他就搖搖晃晃地向次臥室走去。楊小琴早就將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錢三運鑽到被窩裏,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錢三運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甜美的夢,夢見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壓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吻他的臉頰,一隻手還在他的身上輕柔地撫摸。那女人好像是夏月嬋,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