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諸暨跟江偉濤聽見也是大吃一驚,隕石滅世可是禁咒級魔法,禁咒魔法需要的魔力,就是身為魔導師的江延年也沒有辦法施展出來,沒想到這黑袍人一上來就是這麼大手筆,而且還是這麼輕鬆。江諸暨一股的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顧不得那麼多,他整個人一弓一彈,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黑袍人射去,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這魔法完整的施展出來!
江諸暨身形矯健,身形優雅如同豹子一般撲去,幽藍色的鬥氣幻化成一隻丈大的大錘,任誰都明白,被這麼一錘砸實咯,肯定會化成一灘肉泥。那黑袍人正在念魔法咒語,處於施法的狀態不能移動分毫,驚擾冥想,那麼天上的隕石便會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真是個絕好的機會。
“想法不錯,時機也掌握得不錯。”沒想到那黑袍人還有心思說話,江諸暨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凝重,既然黑袍人能開口說話,那隻能說明他的魔法完成了!飛舞的大錘帶著主人的狂怒揮下、
“咚”一聲悶響,想象中的血肉濺飛並沒有成真,猶如實質的鬥氣大錘擊打在一層無形的屏障上僵持著,這黑袍人的施法速度同樣快的驚人。
“你就呆在這裏看好戲吧,”黑袍人說完這句話,江諸暨忽然發現全身的鬥氣朝著手上幻化的大錘湧去,在通過大錘跟魔法屏障黏在一起,這古怪的魔法屏障不時地閃耀著一層黑色的光芒,每出現一次,江諸暨施加在大錘上的鬥氣便少一些,魔法屏障的範圍就擴張一些,江諸暨心裏微微有些慌亂,沒想到魔法屏障還可以這麼用,這魔法屏障越壯大一份,越難以擊破,在場的江家人,除了老六和老五以外,其餘的恐怕都得被這魔法屏障活活擠死,而這都是因為自己的鬥氣!
想都不想,江諸暨毫不猶豫將畢生的鬥氣給予大錘,鬥氣大錘根本容不下如此多的鬥氣,就像膨脹的氣球一樣,在轟鳴中爆炸。無數的塵土混合著碎石四散開來,江延年跟江偉濤電射般趕到江諸暨的身邊,殷殷的鮮血從他左手處流出,這時他倆人才注意到江諸暨的左手軟綿綿的低垂著,一道可怖的傷口從大拇指延伸到手腕處。
見此情景,江延年快速的念著咒語,藍色的水元素魔法附著在江諸暨的傷口上,緩緩的修複著傷口。可是不知為什麼,每當柔和的藍光閃爍,總有幽暗的黑色光芒閃現,那道傷口恢複的也很慢,江延年搖搖頭:“如果有祭司在這裏就好了,他們的光明魔法治療傷口最有用了,現在隻能先這樣了。”
爆炸產生的煙霧也漸漸消散,黑袍人的身上連一點塵土都沒有沾上,周圍滾滾的煙塵擋不住他的視線,他毫不留情的出手,三個比腦袋還大的火球衝出他的手掌,那邊江延年早已高聲朗誦魔法咒語,一道土牆從地底衝出,恰時擋住了火球。再看去,黑袍人的身影卻漸漸在空氣中隱去,江諸暨眉頭一皺:“左邊”江偉濤早已注意到黑袍人的動作,一聽大哥喊出聲來,身體立即向左轉圈送出一記肘擊。這一擊,江偉濤隻感覺自己打在鐵板上了,整個胳膊都好像要碎掉,現在他才知道剛才大哥是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