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來到鬆林書院門口,可是守門的侍衛卻說首輔大人昨夜偶感風寒,恕不見客。
我們隻能意興闌珊的回來了。萬千秋沒能見上,我便自行去逍遙樂府拜謝李千寒,閑聊許久直到傍晚。她要留我晚飯,我卻不想叨擾便告辭回來了。
在家裏候了幾日,沒有得到內閣的任命,我有些不解,便親自到內閣,請杜俊風幫我打聽打聽。
隔日,我專程將杜俊風請到逍遙樂府,酒過三巡後,我問他打聽得如何?
他說道:原本論軍功,吏部郎中的位置肯定是你的,首輔大人也曾說要讓你替補了這個職位。隻是不知道為何,最近有人提出反對,說你口無遮攔,不適合吏部郎中之位,所以首輔大人打算換個職務給你。
我激動的說道:什麼?我口無遮攔?真是胡說八道。
杜俊風拉著我的手臂,湊近小聲說道:我聽說最近江南郡的土豪使銀子使得很勤,有些人沒有什麼功勞,也沒有什麼資曆,卻爬得老快。
我想了想,江南郡的土豪?於是問道:莫不是龔佩彥?
杜俊風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好幾個內閣大臣都為他說話,恐怕都是得了他的好處。
我想,我大概是該使使銀子了。於是第二日,我備了一大箱厚禮去鬆林書院,卻依舊吃了閉門羹。於是我再去找郭縉雲,他有些為難的說道:最近首輔大人不知道怎麼了,一直見不到人,而內閣中又有幾個大臣覺得龔佩彥更適合吏部郎中這個職位。誒,我真是為難得很,你且等上幾日,我再去幫你爭取爭取。
我覺得心中十分不快,這萬千秋怎麼如此反反複複,那萬千秋在我心中原本是一副忠臣良師的形象,此刻頓時變得猥瑣許多,原來不過是個翻雲覆雨的小人。
回家後,老師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問我:何時能上任吏部郎中?
我唉聲歎氣道:此事還得再爭取爭取。
老師急忙說道:不是說好了,讓你回來補吏部郎中的缺嗎?怎麼又要爭取了?若是這般,還不如直接回閩郡做你的閩王。
我說:再等等看,說不定還有轉機。
我實在不想去閩郡,所以打算再想想辦法。我想來想去,覺得京城中有能力幫我的就隻有司禮監掌印太監東方白了。
於是,我帶上一箱子貴重禮品,去逍遙樂府請李千寒幫忙。李千寒說:東方白在皇宮外有一處豪宅,我帶你去找她。
我說:這裏麵有許多名貴珠寶,你喜歡哪個先挑一些去用。
李千寒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她說:你要找東方白幫的是大忙,這些禮物留著送給東方白吧。
我隻好謝過李千寒,拉著馬隨著她一起往街上走去。繞了幾條街來到一處安靜的小巷,李千寒敲了敲門,有個粉頭小哥開門問道:兩位找誰?
李千寒說明來意,我遞上名帖。那粉頭小哥接過名帖看了看說道:你們在這裏候著,我進去問問。
過了一會,粉頭小哥又來開門,笑吟吟的把我們迎進去。東方白在大廳等著我們,她坐在貴妃椅上一邊烤火爐一邊喝茶,表情姿態很是輕浮浪蕩。
我甚恭謙的上前行禮,說道:晚輩拜見東方大人,上次多謝大人替我在天子麵前說話,我才能獲得數萬大軍南征閩郡。很早便想登門致謝,卻因公務纏身不能成行,還望大人恕罪。